到,多处大堤仍未修缮,若是洪水再来,又要有多少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这是国计民生的大事!要二百万两银子才能办下来!”
襄王爷顿了一下又道:
“去年冬,北方雪灾,房屋损毁不止万间,牛羊损失不知几何!户部已是捉襟见肘,这次我只带了五十万两,还差一百五十万两才能将修缮一事办下来,而且要快办,能在汛期到来之前,抢修出一处是一处!这原本是去年黄河决堤之后就该做的事……”
襄王爷说着看向跪地的范守康:“只是范大人太忙,一时不得分身,只好本王来做!”
范守康浑身开始筛糠。
襄王爷呵呵一笑,又看向盐商们:“这一百五十万两可就要落在你们这些人身上了。”
襄王爷此时正好走到陈祺身后,他说完,轻轻拍了拍陈祺的肩膀,陈祺浑身一哆嗦,忙起身恭敬的道:“还请王爷划个章程,草民遵谕认捐!”
说罢,陈祺偷偷看向蔡友坤。
襄王爷说了句:“甚好!”
德喜,德全立刻转身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卷宣纸,还有两人抬了一张桌子,这边就开始铺纸,磨墨了。
蔡友坤的心都快被揉搓的紧成一团了,他早一日从谢羽口中得知襄王爷要找盐商们募捐,江毅东可是昨日才知道的,他们年前年后从盐商身上搜刮了多少银子走,心里还是有数的,这时再让盐商们几万几万的往外掏,怕是难!逼急了谁口不择言的说了些什么,新账老账一起算,江毅东也承受不起。
江毅东何尝不知此路难行!
可不捐?昨日王爷的意思很明显,给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只要捐赠这事儿办下来,或许就能既往不咎了!
两害相遇取其轻,江毅东连夜召集在明州的盐商商讨此事,不在明州的,江毅东也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接来,实在太远回不来的,也要族中派人参加,人可以凑够,银子如何凑够呢?
盐商们好一通诉苦,蔡友坤好一顿安抚,只说这一关过去,他日必将如何如何!但眼前这关怎么过?事发突然,再让这些盐商每户交出几万两白银,蔡友坤也知难做。
最终还是江毅东给出了注意,不管大户小户,每户准备两万两,不能再少了,等这关过去,小户的损失再由大户补上,如何分别大小户,他们自有章程,桌下这笔账因是江总督作保,将来自是无人敢赖账!
盐商们再疼也得拔毛,只是每个人心中都在嘀咕,两万两能够?可江总督说,不够他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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