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只要有冤屈,皆可手举大诰去皇城告御状。”
“沿途官吏皆不得阻拦,否则以谋逆罪论处。”
“你现在若捉拿他们,就是死罪……我这是在保护你啊。”
全秀善被他恶心的差点要吐了:“你可知他们要告的是谁?”
“曲阜孔家,圣人之后岂是他们这些刁民能亵渎的?”
卢大壮猛然收起嬉皮笑脸,反问道:“圣人后裔?难道比皇室宗亲还高贵吗?”
“你……”全秀善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敢回答。
说圣裔重要?
目前皇权是被士大夫们压制了,可想杀一个县令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皇家重要?
就目前这形势,士大夫们也能让他罢官去职。
更何况他虽然不是理学门徒,却也是儒家出身,孔子也是信仰。
所以,他怎么回答都不是。
关键是,前脚士大夫们刚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逼迫皇帝惩罚了代王,还弄死了驸马欧阳伦。
现在又无视孔家罪行,那这脸可就丢尽了啊。
这也是他前来阻止这些百姓进京的真正原因。
只要将这些人抓回去,将曲阜的事情严严实实的遮住。
圣裔依然是圣裔,士大夫们依然可以高举礼法大旗执掌权柄。
然而,卢大壮出现了。
他自然知道卢大壮那些话都是借口,可毫无办法。
深吸口气,他诚恳的道:“卢县尉,你可知此事的后果?”
卢大壮冷笑道:“难道比逼着太上皇处死驸马还严重吗?”
全秀善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本他只是有些怀疑,现在敢百分之百确定了。
这就是太上皇的反击。
从他接到消息,得知有百余百姓手举大诰进京告状,就意识到情况不对。
作为基层官吏,他太了解百姓的秉性了。
若没有人引导,是不敢这么做的。
更何况,他们哪来那么多大诰?
当时他就怀疑,有人要搞事情。
但想不通是谁的手笔。
见到卢大壮的第一眼,他心中就一咯噔,隐隐有了猜测。
但依然没敢往太上皇身上想。
直到卢大壮连续提起逼宫之事,他才确信这就是太上皇的手笔。
难怪太上皇一直隐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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