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监察御史在唐平的玄甲骑大营之中?」
接到都护府飞鸽传书的侯君集,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
「候大,你们不是说他必死无疑吗?」
「属下……」候大面带苦涩:「那黎御使当时身中六箭,属下还一剑穿心,他是万万活不下来的。」
「那为什么当时不把尸体带回来?」
「盖因那黎御使身边不知哪里请来了一个死士,拼死护他周全,最后属下一剑穿心,却被那死士拼死撞开,然后他掉进了河中,等属下几人料理了那死士,黎御使早就飘不见了。」
「当时属下们也沿河追了二十里地,都没有看见尸首,想来便是当时没死,在河中泡了这么久也该死了。」
侯君集阴沉着脸问道:「那唐平玄甲骑大营中的是谁?探子来报昨天晚间天还没黑的时候,确实有一个板车拉了一个人送进了玄甲骑大营。」
「属下觉得这是不是那唐平在故布疑阵?想要我们自乱阵脚,这样就正中他的下怀了。」
「故布疑阵?他都要回长安了,他为什么要布这样的疑阵?还有老六的事情又怎么说?老五汇报说老六是在长安因为封城之时冲撞了城卫,被抓了起来,但是这份密信上却说他已经死于云华之手!」
「这……」
侯君集的几名属下有些犹豫了,要知道候五候六带着云华去长安和吐蕃人交易,乃是绝密,但是对方不但知道候六和云华,还说候六被云华杀了。
「将军,若是候六真被云华杀了,那么云华一定投靠了唐平,可是为什么我们在和吐蕃人交易的时候他们没有出手,来个人……赃俱获?」
侯君集瞪了他一眼,人赃俱获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听,说的好像自己是贼一样,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
「我还是觉得,唐平此来突厥,绝对不是册封一个突厥小屁孩那么简单的。」侯君集一个幕僚说道:「有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那黎御使真的在唐平手上,又恰好没有死,等他们回到了长安……」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
侯君集这样的职位的官员,又是现在的封疆大吏,加上攻破了北燕为大唐开疆拓土的大功臣,若是没有铁证如山来证明他有大罪,便是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做了,面子上也只能说他没有做。
那黎御使当时就是查到了侯君集贩卖军械的证据,才被侯君集下了死手。
他若真的去了长安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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