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手拿把攥,就看能排多少名了。我也赶快给我奶打了电话告诉我爷别惦记我这儿肯定稳了。
我和张嘉一不是一个考场,他出来的表情一看就是这小子发挥的也不错,二胖叔带我俩去哈尔滨的中央大街吃了马迭尔的招牌罐闷牛肉,甜菜汤,满满登登点了一桌子,说庆祝庆祝,赶着就往大庆开。
最后的几天,每天过得都像倒计时,每天家里都换着人来,今天是我二叔两口子留下住,明天是我小姑和小姑父留下住,大家默契的都不说,但似乎都在和爷爷的聊天当中不经意间流露的不舍,爷爷也把要交代的事都一一说完。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天,但爷爷样貌上看起来恢复了不少,不像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瘦的都脱相了,这段时间能吃能喝,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甚至我爸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有没有可能躲过了这一劫以后也会逐好起来?那些后事的东西是不是不用准备了?
我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对于我来讲割舍不掉的是爷爷,对于我爸来讲割舍不掉的是父亲……
家里的仙人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花骨朵,这仙人掌应该有些年头了,好像我小时候就一直在客厅,爷爷愿意每天都看着这盆仙人掌,时不时的拿着小壶浇点淘米水。阳光洒在爷爷身上,照在仙人掌上,我就坐在边上陪着。爷爷说
“仙人掌有刺是为了保护自己最柔弱的身体,鹏鹏长大了,也得学会保护好自己啊!遇到事情都要往好了想,就像这盆仙人掌,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开花,但是时机到了花就开了。漫长的等待也是一种考验,所以以后要是生活不顺心,就静下心来等待时机。”
3月13号。
前一天我基本没睡,第二天一早早早地就起来了,发现我二叔小姑还有我爸我妈都回来了。大家都在等我爷爷吃早餐。大家什么都没说,也都尽量表现的松弛,但毕竟是一家人,谁又能看不出谁心里有事儿呢。
“今天咋都这么早就都来了!咱家也没有一起吃早饭的传统啊!”爷爷笑着带上老花镜,慢慢的走到餐桌前,今天爷爷和往常一样,穿着白衬衫,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大家故作轻松地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我脑子里完全没听大家在说些什么,只记得大家说什么爷爷都在笑。
饭后爷爷依旧坐在客厅那盆仙人掌旁边的摇椅上,打开报纸,这是几十年的习惯,今天看起来也和往常一样。大家尽量都找点手头能做的事儿,我爸妈陪我奶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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