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着熟睡的我眼睛都离不开。
“不是,你别说的那么吓人成不成啊,怎么又来了个孩子他哥,你就说之前那小孩我就能明白啥意思!”我妈紧了紧头上的头巾。
“嗷!行!那小孩,咱们咋送,还有第二个就是咱儿子长牙出来的这事儿,大霞不也说了么,上克爹下克娘,我也不能被“方”着吧(东北话,“方”约等于“克”,克的理解就是相生相克的克)”我爸还在那盯着我说。
“行!那你去吧!”
“去哪儿啊?”
“去找张姨啊!你找我 我能办啊?!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自己弄!自己圆!快点啊!你先问问张姨咋办!”
“那我不也得安顿好你再走么!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大霞不是在呢么,我没啥事儿,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妈也就来了。你赶快去问问张姨!得带点东西去,张姨也忙活了一宿,高低得给张姨家供的仙家带点东西。”
我爸这又着急忙慌的去张姥家楼下的食杂店,买了点熟食又买了条烟还有两瓶酒,拎着就往张姥家去。进了家门简单寒暄了几句,张姥带着我爸走进客厅,在靠窗户的位置供着张姥家的仙堂,张姥把熟食供在了仙堂面前,一张三尺三的红堂单上密密麻麻写了几百位仙家的名字,窗帘半关着,光线透过窗帘洒落到供桌上,张姥又拧开了一瓶酒,把堂单前的酒盅倒满。
“大斌啊,昨晚的事儿我也和你直说了,你儿子憋住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之前你做掉的那个孩子,也是可怜。”
“张姨,主要我们都不太懂这个,也不知道应该咋送,你给我们出出招呗!”
“这要是招了其他的东西,或者背负着冤亲债主倒是好送,咱们送点金坷垃(金元宝)或者打点些房子车子不出意外的话也就送走了,可是这小孩,送了钱也不知道怎么花,他们也就一味的知道怨恨,所以婴灵在有些时候要比恶鬼还凶。”
我爸一听张姥这么说,也是有点慌,连忙给张姥递了根烟,张姥接过,我爸赶忙帮着点火,这烟雾一升起来,气氛倒是更添了几分神秘。
“张姨,我们确实是因为不懂,所以才没咋处理,您看给我指个道,倒不是别的,主要是孟芳刚生孩子,大家都没来得及庆祝就整这么一出,大夫检查了呼吸道,说是有可能是痉挛,但也没有个具体的诊断,都是推测,说白了也就没查出来个啥,所以还得辛苦张姨,您看看,能不能有啥办法处理,别三天两头来折磨我儿子啊!”我爸满脸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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