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桐只好将脸别到一边,尽量将头扬起来一些,不要落下软弱的鲛珠。
「可惜,美好就是用来毁灭的,阴谋一直都在,只是父亲拦住了而已。千疮百孔的大地需要他,子嗣不丰的鲛人族需要他……需要他的地方太多太多,他终究是拦不住的。螳臂挡车终究是力竭难挡,父亲需要一个伙伴,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伙伴。就这样易揽垣出现在了父亲的面前,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父亲需要他的力量,他需要借助父亲的手获得自由,而我想要他帮我保存父亲的魂灵。不论成败与否,对于这次结盟我们三个都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他并不是大祭司所说的什么父亲留给我的累赘,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应该信守诺言。祖父,明白我的意思嘛?」。
秦青桐妄图解释清楚这当中的因果,只是三言两语又如何能说得清楚?况且还有许多忌讳这个时候并不好多说什么,但她仍旧希望能够得到柳安的理解。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能够想明白许多事情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任由自己的性子去曲解去伤害她爹爹的亲人,她的师长。敞开心扉就是最大的坦诚,毕竟除去血脉与牵挂,她并没有什么是值得柳安所惦记的。
柳安摸摸她的脑袋,神情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还是包容与理解。
「好孩子,坚持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并没有错,也不需要感到为难。我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也信我的孩子会教养好他的孩子,从未觉得你有什么不好。」。
其实不好也是有的,但是秦青桐这敏感的天性柳安更愿意将这些不好归咎于鲛人的天性所带来的恶劣影响。
秦青桐勉强笑了笑,却没有急着反驳,这个时候她不需要反驳,也不想反驳。
「祖父,从父亲爹爹到易揽垣我从来没有选择,他们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照顾我。可是我何德何能?父亲爹爹我们血脉相连,他们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期待,是我对这个世界有所憧憬的柱石,我能理解他们对我的爱与包容。」。
「而易揽垣,除去这个当初缔结盟约时留下的契约,我们其实也只剩下了一个你情我愿的交易,他并不欠我什么。他凭什么如此信任我,凭什么觉得我能操持本心不变?凭什么个个都做了自以为是最好选择?我呢,我该怎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享受?我凭什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都是血和泪铸成的道路,祖父我心不安,也心难安啊……」。
秦青桐终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了她的鲛珠。鲛珠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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