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盛开不谢的花,哪怕是凝聚了一方天地意志的花也不过只能在生命的尽头绽放须臾之美。
秦青桐看着那朵美丽包容万物的鲛王花鲛珠如雨瀑却在说不出半个怨恨的字。冥冥之中似有感知,哭着将玄青天水霖冰玉匣和骨剑取了出来,想要恭敬的放在她跪倒的面前可是每每早放下却又心悸,终究还是不曾放下而是将两者牢牢的抱在怀中。
鲛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一颗又一颗的砸在玉匣上落在骨剑上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将秦青桐的心洞穿。
鲛王花不过是逝者对天地的告别也是天地对逝者的仁慈,终将行至归途。在既定的瞬间消散化作片片光雨散落在天地间,逝者的意志在天地的袒护之下会将它们带到它们要去的任何地方,庇护着逝者所眷念着的生灵。
天地仁慈自然不曾也不会只偏顾某一生灵,虽顾念逝者的遗愿,却也会将眷顾撒向这方天地,凡是为逝者的失去、鲛王花的凋零有感这皆会得此份机缘,荡涤神魂。同样冥冥之中既也得别人恩惠,自有因果存续,这又未尝不是天地的偏袒?
大片大片的光雨没入玉匣、骨剑之中也没入秦青桐的身体之中,躯体和神魂的温暖却也驱散不去深入灵魂的哀伤和悲痛
。秦青桐扬起头只看见一瞬间碧空万顷转瞬就是顷天末日之像。收紧双臂将玉匣和骨剑牢牢抱住,似乎只有这带着她父亲气息的玉匣和骨剑才能悄悄填补她那空洞洞的心。
直至所有的光雨在天地间消散,秦青桐这才敢低下头凝视她父亲留给她最后的遗物,眼睛还是半点也不受控制。但是她空洞的心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那个像山岳一样为她遮风挡雨的父亲已经在天地间消散了,她如果继续沉浸于痛苦悲伤之中只怕失去的会更多更多。
秦青桐苍白的脸依恋地在玉匣和骨剑上蹭了蹭,随即就是小心翼翼地将玉匣和骨剑收起来置于丹田之中以小生境之力蕴养。强迫自己阖上心门将泪意狠狠地扼于眼眶之中,将落了一地的鲛珠全部摄于玉盒之中不见一颗散落,拔腿就往大殿之中跑。
二长老一直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她,几次欲要阻拦却又没有阻拦的理由。对逝者的告别于鲛人而言既重要却也不重要,她们从天地间来又回归到天地之中并不必太过悲伤。可是子爱亲亦如亲爱子本就是天理,她有什么阻拦的立场?譬如那桑梓岭说是亡者的安息之地也对,是生者的寄托更无不妥。离开之前她或许应该去一趟桑梓岭。
二长老三两步上前一把将秦青桐挟于怀中飞速腾挪,不过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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