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约拔高的声音一下子穿破云层,穿破耳膜,引得大祭司不得不再一次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没有双亲的幼崽,你以为很容易长大,尤其是像她们两个这样身体娇弱天赋平平的小崽子?」。
大祭司的不满不仅包括在她那双蓝盈盈的眸子里,也在她咄咄逼人的言语里。
秦约很想说自己可以照顾好她们,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的小崽子们,他终究连一个根本不可能达成的承诺都许诺不了。颓然地看着青柳殿的方向,心下一片茫然和难过。
「可是,她们终究是鲛人的幼崽,鲛人何时堕落到连自己的幼崽都养不活了?」。
像是在质问大祭司,也像是在质问自己,大祭司看了会儿秦约,终究还是将目光挪开,不过是一个被保护得好好的笨蛋而已,她确实不应该生气,更不应该愤怒。
「不仅她们两个要走,王的其他孩子,如果他们的母亲愿意,小崽子也乐意,这鲛人族……她们来去自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等着秦约脑袋里那颗名为固执的筋转过来,还不如一次性下个猛药,利索些。
秦约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向大祭司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冷然和不喜。
「鲛人的存续?你们口口声声鲛人族的存续,是指将族中来之不易的小崽子一个个的送出去,替他人做嫁衣?」。
「你们一个个将他逼上不归路,就是为了大义凛然的成全他族?我们只是你们手中的棋子?」。
对于秦约的指责、控诉,大祭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哀痛。
「鲛人族的存续,岂是三两句话?王走之后,这世上在没有与你遮风挡雨的庇护。漫长的寿岁,你应该也该长大了。」。
大祭司倒是没有多激烈的指责或者责备,只是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情绪的叙述。反而却将秦约伤得遍体鳞伤,张了一次次嘴,终究都无力的颓然了下来。看向青柳殿方向的眸子里盛着哀伤和愧疚。
「我……我没想逃避,只是,只是不忍心,她们还那么小。」。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平静地道:
「鲛人族逝去的族人不知凡几,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以后,这些扰乱心神的话,便不要在提了。」。
秦约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毕竟这当中不论是从他看来还是其他,他才是那个真正享受了最好成果的。
「那些疆域当真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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