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灵魂深处的那点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秦青桐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想今天的功课,默默的在脑海里反复修改自己总结的心得,
直道那种痛不在深入灵魂深处,而是慢慢的变成能痒死人的那种痛苦的时候,秦青桐默默的将脑海中的所有杂念排除干净,在药池中五心朝天开始运转自己的功夫,
不过这只是漫长的修炼的开始,秦青桐因为传承的原因,并不能只修炼一种功法,而不得不碧海锁青天和岁暮天寒两种功法同时修炼,
并且维持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之下,除此之外因为血脉的原因,她的身体的强度并不似一般的鲛人,所以她必须要锻体,既然要锻体,自然有特殊的锻体功夫,
一个好的捕猎者从来不缺乏耐心,现在的秦青桐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捕猎者,所以就算几套功法运转下来,着实枯燥又乏味,但是秦青桐也从来没有抱怨和放弃过。
当秦青桐从药池里爬出来的时候,巳然是深夜,就算是在青柳殿中,秦青桐还是感受到了深夜里的寂寥,不过赶时伤怀也好,悲春伤秋也罢,也只有是在清闲不劳累之时,才有这功夫,这精力去苦苦探求罢了。
而现在巳经累得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的秦青桐来说,她只想躺在她的绮罗堆里,沉沉的进入梦想。
然而哪怕是如此,秦青桐也还是不敢睡将秦天送她的报晓花从窗台上抱到了床头的桌子上,又在报晓花的根部埋好相对应时辰的星辰石,
方才一下子扑到自己柔软华丽的大床上,连泽华每日的晚安问候都省下了。
“即便是明月,也遮掩不住星辰走过的轨迹,费尽心思粉饰太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大祭司你又何必为此而自囚自己?”
冷漠得没有一点温情的声音里即便一如既往的难听,但是里面又何尝没有迷茫与困惑。
白发祭司的眼中似乎空无一物,又似乎透过被明月遮掩得明明灭灭的星轨看到了还未曾发生但是终将发生的命运。
“天命是落在你我所有生灵身上的枷锁与惩罚,然天命终有尽时,而鲛人族却不一定能等到那穷尽之时,祭司的天命从始至终都仅仅只是为了鲛人族的存在而存在。
用那些纯净幼小又强大的灵魂去侍天,终究不过是一个两可之间的猜测罢了。”
不论是白发祭司还是那个近乎没有一点温情的冷漠声音,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她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那些纯净幼小又强大的灵魂她们更明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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