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白张之维身上这身军装所代表的立场跟他们这些玄门有天然冲突,也明白老张天师当年把张之维逐出师门的原因。
可不代表他们不羡慕嫉妒恨啊!
一个真正意义上能跟自家祖师爷道路分庭抗礼,甚至还略胜一筹的门人啊!
假以时日,不就是另一个在世的张道陵?!
立场天然冲突怎么了?你张之维就是另立道统,重开一门,还能对天师府赶尽杀绝不成?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样你天师府都是旱涝保收啊。
他奶奶的,你天师府以后日子不过了是吧,倾家荡产憋出来这么一个宝贝!艹!
有人羡慕嫉妒恨,就有人想哭。
赣地赶尸柳家的几位长辈现在脸色已经难看到不知该怎么表达了,当年他们可没少出手,配合着国府杀了不少人,也被张之维搞过几次,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一具放在炁局龙脉上滋养了几百年的法尸被毁,那可是他们柳家几百年的心血啊。
眼下张之维已经猛到能硬撼张道陵留给后人的护山炁局了,日后要真让张之维代表的立场得势来清算,那他们柳家还能落得了好?
老张天师自然也能体会到周围一众同道的情绪,就是他自己现在也心情复杂的很。
都不知道自己该开怀大笑呢,还是该愁容满面,怒气上涌。
张之维才不管山上一众老一辈现在什么想法呢,上山时还神里神气,下山来找王一时,已经是累成狗了。
王一也早早准备好了另一件青衣道袍,递上去的同时,也跟张之维拍掌交接。
“少见你这么累啊。”
“这几年的存货全掏空了,能不累吗。”
“看的书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在先生身边这几年,跑腿,送信,救人,转移,他得闲的时候,亲自去农村搞调查报告我不得跟着啊,先生每写出一份总结,都先给我看,让我来给读后感,写着写着,这些感悟也就成了我现在这条路,没这个底气,我之前怎么敢跟你打包票,要先来验验我那祖师的成色啊。”
“呵,狂妄。”
“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是啊,就是他们有些不好受咯。”
将道袍放到一边,缓过劲来的张之维也与王一一同看向山路上已经认清自己与张之维差距的张怀义他们,隔了一会,张之维瞥向身后不敢说话的无根生才开口道。
“你说他们其中那几个还会走旧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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