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眨眨眼,面纱微动,故作不解:“可‘顶好’与‘还好’毕竟是不同的,见识到了‘顶好’的东西,‘还好’又如何能够入眼呢?总不能委屈了自己,因为未见到‘顶好’,便将‘还好’当成宝贝吧?自欺欺人不可取。”
“嘿!你这丫头与我抬杠是吧?”
姊妹两个好像是颠倒过来,身为姐姐的高阳公主活泼好动、无事生非,身为每每的晋阳公主反倒情绪稳定、稳守反击,一时间叽叽喳喳僵持不下……
两女虽然都蒙着面纱不见真容,但身上衣衫华美名贵、身子曼妙纤细,满头珠翠、环佩叮当,携手漫步于微雪之中风姿绰约、翩若惊鸿,自是吸引了不少孟浪少年之目光。
只不过两女身前身后都有精壮大汉隐隐护卫,显然定是名门女眷,故而想要上前搭讪的少年们心有忌惮,不敢唐突佳人,只在不远处游走观望,恋恋不舍。
不过等看清楚跟在两女身后不远处负手而行的锦袍青年,这些五陵少侠们顿时大吃一惊,忙不迭以手遮面、作鸟兽散,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冒冒失失的上去搭讪,否则此刻怕是已经被打断腿、丢进曲江池……
满长安的世家子弟、膏梁纨袴,哪一个不认识房俊?
况且现如今的长安少年们都是听着房俊的传说长大的,故事里那些被房俊打着玩儿的“老前辈”们如今要么随着家族的倾颓偃旗息鼓、泯然众人,要么随军戍守边疆、在塞外爬冰卧雪,要么坟头草都已经一人高……
虽然现如今的房俊大抵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可谁敢赌?
便是他们家中长辈在房俊面前尚且恭恭敬敬,何况他们这些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少年……
李治好笑的看着那些狼奔豕突的膏梁纨袴们,这帮家伙不仅跑得快,且各个以手遮面、唯恐被房俊认出寻上门找麻烦。
“姐夫威名赫赫、凶名卓著,想来在这长安城已有可止小儿夜啼之功效。”
许是不再惦记至尊皇位、心底豁然,许是被李承乾特赦准予出府,李治兴致颇高,以往面对房俊之时的忐忑紧张也已不见,甚至敢于出言调侃。
房俊一身锦袍、负手而行,闻言瞥了李治一眼,随意道:“小儿夜啼固然烦扰,却也仅此而已,这长安城内的魑魅魍魉闻之色变,那才是能耐。”
李治苦笑不已,摊手道:“在姐夫心里,不至于将小弟也划为‘魑魅魍魉’之列吧?”
房俊笑着道:“是否归于‘魑魅魍魉’之列,不是谁给你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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