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驱车直入中门。
李祐夫妇躬身站在一旁,眼看着数十身披甲胄的“百骑司”护送御驾进入府门,留在外边的几百人迅速沿街布防、杀气腾腾,早已吓得两股战战、面色惨白。
李祐求助的看向肃立一旁的房俊,嘴唇翕动一下却未有出声,或是不知问什么、或是不敢问什么……
房俊轻叹一声,在其目光注视之下微微摇头,而后躬身道:“殿下、王妃,请吧。”
李祐吓得魂不附体,几乎瘫软,全凭着王妃与内侍搀扶这才没有跌倒,面无人色的随着御驾进入门内。
房俊跟在后边,蹙着眉毛,却是看不出李祐到底是因为做贼心虚而惊骇欲绝、亦或是单纯因为陛下登门而吓得要死,反倒是齐王妃镇定得多,虽然也是战战兢兢,但起码保留了皇室王妃之仪态风范。
其父太常寺卿韦挺素来以“知礼”而闻名,行走坐卧皆遵循古礼,不可有一丝一毫之懈怠,且性情高傲、恃才傲物,如此看来,这位齐王妃的确是家学渊源……
正堂之内,李承乾居中而坐,只留下房俊浑身甲胄、提刀侍立一侧,齐王李祐夫妇站在堂中,余者皆被驱逐于外。
李承乾拿起茶杯看了看,房俊正欲提醒,却见其已经呷了一口。
房俊:“……”
若是这茶中有毒,自己岂不是要背负一个比天还大的黑锅?
只是他虽然警觉,却终究未曾做过侍卫、保卫之事,难免对于环境变化思虑迟滞,等意识到茶水有投毒之可能,已然不及。
不过显然李承乾是对此有所警觉的,却最终相信自己的兄弟不会投毒害他……
如此说来,李承乾未必相信李神符之言?
李承乾放下茶杯,目光炯炯的盯着齐王夫妻看了一会儿,直至将两夫妻看得浑身打颤、冷汗涔涔,这才开口,语气温和:“站着作甚?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反倒是朕唐突登门,未曾事先告知,有些冒昧啊。”
李祐额头汗津津的,却连擦都不敢擦,惶恐道:“陛下龙御四海、君临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驾临寒舍,臣弟欢喜尚且来不及,何来冒昧?”
“呵呵,”
李承乾目光玩味、皮笑肉不笑:“当真心里欢喜?可朕看着不大像啊。”
“噗通!”
李祐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当场跪倒在地,哭着道:“陛下!皇兄!若是臣弟犯了什么错,还望念在父皇、母后的份儿上,念在咱们手足兄弟一场,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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