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径直跟着房俊来到尚书省官廨,进了房俊的值房,将书吏轰走自顾翻出房俊藏在书架上边的茶叶,烧水沏了一壶茶。
“吾虽请命办理税改试点,心中也有些许章程,但此事最先由你提出,想必各方谋算都更为合理一些,想听听二郎到底有何韬略,还望不吝赐教。”
房俊既不藏私也不推诿,毕竟这是真正利国利民的好事,斟酌一下,道:“最重要便是厘定一个合适的税率准确集中佛道两派的心理底线,既能收取大量的税款,又不至于使得这两大教派抵命不从,这个我没办法给出意见,你要与民部好生商议,从佛道两派所占据的土地、人口、各自的收入方式以及财务状况入手。”
税率的厘定是一个极其繁琐且深奥的学问,房俊自问自己在这方面相比当下的专业人士并没有什么优势,然而这又是攸关税改成败最为重要的核心。
税率太高,搞不好佛道两派放下门户之争一致抵抗朝廷,税率太轻又起不到遏制这两派迅猛扩张的目的。
马周点点头,对此予以认可。
房俊续道:“态度一定要强硬,与双方磋商之时不能以商量的口吻,而是一口咬定陛下已经做出决断、朝廷已经确定政策,宁可最后降低税率,也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对于朝廷威望之打击太过巨大,这两派以后恐怕不可遏制。”
他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有没有这一次的佛道之争,但是他知道古今中外任何一次教派之间的碰撞都必然轰轰烈烈影响深远,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上百年,但无论任何一方最终获胜都将夺去这片土地之上传播教义的权力,势力将会空前膨胀。
一旦连朝廷都不能予以压制,后果极其严重。
马周明白其中的凶险,面色凝重的应下。
“其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论是按照租用调制那样继续以谷物、布匹、绢帛以及徭役向佛道两派收税,还是如同商税那样只收取钱帛冲抵税款,都在于你与民部详细商议之后确定,我在这方面并未有太多的建议。”
顿了一顿,房俊看着马周,问道:“这件事其实你不必率先站出来的,这是一桩大功但同样蕴藏着巨大的危险,会有人按捺不住跳出来的。”
谁率先推行佛道两派之税改,谁就面临巨大危险,但如果没人站出来,刘洎必然要主动承担这个任务,文官领袖也并不是躲在幕后挑动党争就能行的,关键时刻也要有为了全体文官谋福祉的担当与勇气。
可现在马周站出来,刘洎躲掉了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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