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女儿出嫁,有一个强势的娘家、有一个愿意不畏权贵也会撑腰的兄弟,旁人根本不能体会那种幸福。
李元嘉哼了一声,稳坐如山,面对房俊的揶揄不动声色,只淡然道:“喝茶。”
面色如常,实则心中唏嘘,要想当年这个棒槌因为自己纳的妾侍对房氏不恭,居然胆敢马踏韩王府,吓得自己半途调转去往太极宫恳请太宗皇帝庇佑……实在是荒唐。
不过现在无需担忧那些了,一则如今年岁渐长,或许过了贪花恋色的阶段,更加重视夫妻之间的感情,两口子平淡如水相濡以沫的感觉更好,再则房俊已经是尚书右仆射、太子少傅,位高权重,自是再不能如以往那般恣意妄为。
房俊瞅了李元嘉一眼,似笑非笑:“谢殿下赐茶。”
李元嘉心里一跳,忙挤出笑容:“一家人何必如此?快快喝茶,暖暖身子,这天寒地冻的……”
说到底,当年的阴影在心底依旧未能散去,虽然觉得这厮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浑来,却也不敢保证万一其心中不爽,会否顶撞得自己下不来台……
心中愈发郁闷,自己好歹也是天潢贵胄,更执掌宗正寺大权,皇室之内响当当的人物,怎地在这个小舅子面前就挺不直腰杆,硬气不起来呢?
造孽啊。
这时管事从外头进来,将房家的礼单双手呈上递给李元嘉,恭声道:“房府的年礼已经清点入库,礼单请殿下过目。”
“嗯。”
李元嘉应了一声,放下茶杯接过礼单,粗略看了一眼,顿时一惊,看向房俊道:“何以送来这般贵重的年礼?”
他虽然天潢贵胄、位高权重,但因为整日里处理宗室之内的各种繁杂事务,故而并非不通实务,只看了一眼这份礼单,便估摸出其价值不下于数万贯。
尤其是礼单上的南珠、龙涎香等物,更是有市无价、珍稀难得,如若当真采购,怕是要比其原本价值翻一倍不止……
而韩王府一年到头大大小小的产业加在一处,进项也不过十余万贯而已。
怪不得管事的赶紧将这份礼单送来,这是要自己斟酌如何回礼……
房俊喝了口茶水,笑道:“好像当年殿下对大姐心怀不轨之时,与咱家互赠年礼,都是咱家送来一份,韩王府回赠两份……这两年家中进项大减,上上下下难以糊口,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殿下海涵。”
李元嘉:“……”
这特么是敲竹杠来了?
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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