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遗诏,已成关键。
然而李孝恭神情凝重,迟迟不言,始终不肯透露半分……
萧瑀一颗心已经沉下去。
李绩目光自李孝恭脸上挪开,看着房俊、萧瑀,沉声道:“陛下暂时无事,断无提及遗诏之道理,此为不忠,非是人臣所为。还请二位辅佐太子、晋王约束各军,切勿出现动乱,否则实为帝国之罪人,天下共诛之!”
身为宰辅之首,不得不警告太子、晋王双方,即便陛下出现不测亦要严守规则,不能纵容争夺皇位而出现的乱局。
起码表面上必须如此……
房俊与萧瑀自是满口答应,李绩所言乃是名分大义,无论如何都要遵守,否则即被视为乱臣贼子。
当然,所谓“胜则为王,败则为寇”,是忠是奸、是对是错,还要看最终的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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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返回另外一侧的偏殿,晋王李治穿着中衣尚未睡去,见到萧瑀入内急忙迎上前,将其让入座位,内侍奉茶之后被斥退,急声询问道:“河间郡王留下房二所为何事?”
萧瑀先喝了口茶水,吐出一口浊气,揉着额头沉声道:“局势有些不妙,房二质问河间郡王陛下可否留有遗诏,河间郡王顾左右而言他,始终未有正面回复,以老臣看来,大抵是没有遗诏的。”
李治有些惶然无措。
自从父皇显露对太子哥哥的不满与厌弃,他便努力表现,将自己的孝顺、聪慧尽可能的放大,以此讨父皇之欢心、获朝臣之认可。多年持之以恒,效果显而易见。
有父皇之宠爱,身边亦有一群如同萧瑀这般当权大臣的鼎力襄助,废黜太子之后被册立为储君几乎再无意外……
然而意外却频频出现。
谁能想到春秋鼎盛的父皇三番两次因为服食丹汞之药过量而晕厥,甚至危及性命?
只需再有哪怕一年的时间,父皇也必定推动易储之进行,自己便名正言顺的登上储位,只等着父皇百年之后,坐上天下至尊的宝座……
萧瑀眼见李治神情有些恍惚,忙劝慰道:“殿下无需担忧,到底有无遗诏只不过是老臣猜测,做不得准,再说御医尚在努力救治,只是说陛下状况危急,未必不会醒来。”
李治吐出一口气,使劲揉揉脸使得自己清醒一些,苦笑道:“父皇的状况到底如何,实则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醒来,怕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能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各种可能之上,不知宋国公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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