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起身,抹了抹鼻涕眼泪,先向李二陛下施礼,然后转身向殿内大臣们躬身施礼,一前一后退去殿外。
包括太子在内的大臣们齐齐起身还礼,目送二王……
……
茶水换了一轮,李二陛下道:“关陇之事,暂且搁在一边,最重要是重建长安,以及救助、抚恤关中受灾之百姓。但之前外敌入寇,安西军以及右屯卫誓死决战,先后击溃吐谷浑、大食人,力保寸土不失,当论功行赏。”
群臣尽皆愕然,这两场仗打得确实漂亮至极,以最小之代价两度重创强敌,论功行赏自是应当。
但这两场仗的参预者皆是房俊,更是在房俊指挥之下,论功行赏的话自然房俊首当其冲,但如此一来岂不是愈发助涨东宫之权势、实力?
众所周知,如今东宫实力强横,想要易储就必须剪除东宫羽翼,否则必遭反噬。而东宫最大的“羽翼”便是房俊、李靖这二人,前者更是东宫砥柱,封赏房俊的话与陛下易储之策略相违背啊……
李勣垂头坐在李二陛下左手边,自入殿之后一言未发,此刻听闻李二陛下之言,也仅只是眉头跳了一下,依旧沉默。
萧瑀、岑文本、马周、李道宗等人纷纷蹙眉。
太子则露出愕然神情……
率先出声的,乃是侍中刘洎:“陛下所言甚是,臣以为这两场仗当中越国公居功至伟、功在社稷。陛下有所不知的,当初强敌入入寇之消息传至长安,朝廷上下一片失声,惊慌失措,太子殿下问计于满朝武将,无人敢于出征,无奈之下越国公率领半支右屯卫誓死出征,先战吐谷浑、再战突厥、最后于西域打破大食二十万军队,转战数千里,军威赫赫、抵顶乾坤!臣以为应当予以嘉奖,以为楷模。”
众人诧异的看向刘洎。
明知陛下欲易储必先剪除东宫羽翼,你居然还在这边鼓吹房俊的功绩,这让陛下如何下手?简直就是违逆圣心啊!若是换了旁人,大家或许会觉得此人铁骨铮铮、不畏皇权,但刘洎此人素来利益为先、立场不坚,怎会冒着激怒陛下的风险去向东宫示好?
果不其然,待到刘洎话音落下,李二陛下便欣然颔首:“刘侍中所言甚是,深得朕心。”
刘洎便精神一振,续道:“按理说,越国公已然是开国公之爵位,再上一步便是嗣王了,非是皇室未能授予……”
开国公,便已经是异性大臣爵位之顶点,亲王、郡王、嗣王等爵非李唐宗室不能授予,那么房俊此番立下大功,本身不仅有国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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