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成为异日之仇敌,到那个时候,谁也讨不到好处。”
当下摆在关陇面前的局势,不仅仅是合则力强、分则力弱那么简单,一旦联盟因为利益述求不同而解散陷入分裂,那么必然会因为利益被东宫甚至李绩所拉拢,进而反目成仇。
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沦为各方势力之附庸,又有何益?
长孙无忌默然不语。
他自然明白此等局势,但却不打算如此轻易的揭过,他领袖关陇二十余年,一手将关陇推上前所未有之巅峰,几乎垄断大唐帝国的权力。结果稍有挫折,便被这帮唯利是图的家伙来了一个背刺,试图从他手中抢走关陇的领导权,这如何能忍?
即便最终原谅这些人,但起码的警告与敲打还是必要的……
宇文士及见到长孙无忌的态度,愈发愁眉不展。
原本顺风顺水的和谈,却一夜之间陡然变化,甚至被推到崩裂的边缘,这令他简直不可置信。
房二那个棒槌到底再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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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问题,被刘洎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向房俊质问。
这位刚刚晋位侍中便遭遇关陇兵变的宰辅之一,此刻怒发冲冠、面红耳赤,站在房俊面前,戟指大喝:“和谈之重要,东宫上下皆知,攸关生死存亡,汝岂能擅自开战,将太子殿下陷于万劫不复之境地?吾敢问一句,越国公居心何在?”
此君须发戟张,正义凛然,好似痛斥一位祸国殃民的权奸巨擘,不畏生死、高风亮节……
房俊跪坐在案几之后,任凭刘洎站在面前唾沫横飞,情绪激荡,抬手挡着茶盏,以免对方口水溅入,慢条斯理的喝茶。
刘洎气得面孔涨红,双手发抖。
他自以为站在太子的立场,指责房俊恣无忌惮破坏和谈,将局势推向叵测之境地,便是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必然可提升自己“不畏强权”的诤臣形象,获得东宫文官系统的支持。
然而他蓄谋许久,慷慨陈词,却被房俊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给彻底激怒,这种赤果果的无视,令他愤怒之于倍感羞耻。
于是横眉立目,上前一步,俯身怒视房俊,狂喷道:“平素你恣意妄为也就罢了,哪怕受尽天下唾骂,被斥为国之奸佞!可如今局势紧急,和谈势在必行,你这般狂妄的擅自开战,很可能使得吾等无数努力尽付东流,试问居心何在?”
堂内,东宫属官文武皆在,足足数十人济济一堂,看着刘洎这般怒叱房俊,不少人心生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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