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事。不过臣妾不懂的是,韦家为何这般执着于求娶晋阳?再者说来,晋阳的婚事唯有父皇才能做主,即便您答允了,也并不作数……”
李承乾怒哼一声:“他们就是认定跑去父皇面前求亲,父皇定然不会答允,这才希望能够从孤这边走一条捷径,赌一赌父皇不会不顾及孤之颜面!”
太子妃温软细腻的手掌使得他怒气充盈的情绪略微缓解,顿了一顿又道:“韦挺定然是知晓了什么,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眼下京中形势复杂,父皇远征在外,吐谷浑反叛在即,所有意图不轨者都在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便是滔天之祸!”
他感觉压力太大。
谁能想到随着父皇御驾亲征辽东,朝中便爆出这样许多的隐患?
只要稍有不慎,他这个太子就要面临万劫不复之祸,休说继承大统了,搞不好连东宫上下的性命都保不住……
房俊那边是完全没指望的,能够受得住河西诸郡都算是烧高香,留下的半支右屯卫或许连玄武门都守不住。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就只能是父皇尽快覆亡高句丽,然后班师回朝。
惊惧彷徨之余,李承乾也深刻认识到自己势力的不足。
这些年先是与魏王争斗,继而被父皇打压,后来又冒出晋王争储,这一场一场的斗争虽然一步一步的趟了过来,但是对于他自身的威望以及势力,却是残酷的打击。
否则何至于房俊出镇河西自己身边除了东宫六率居然再无可信之军队?
即便是东宫六率,可信倒是可信,但是整编时日尚短,纵然有李靖这等军事奇才负责整训,但是战斗力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
等到用兵之际,却是一筹莫展、两手空空……
太子妃握住李承乾的手掌,柔声宽慰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殿下莫要忧愁眼下之困局,古往今来成就大业者,谁不是这般趟过一道道坎、迈过一道道难?若是如此境遇之下殿下能够稳住长安,想必父皇定然欣喜,天下臣民更会认可,逆境求存,方为成事之道。”
这一番言语,当真将李承乾激励得斗志昂扬起来。
仔细想想也的确有道理,眼下之困局比之父皇当年所面对之形势,岂可同日而语?而父皇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从死局之中破茧而出,方才成就大业。自己若是能够熬过这一段危机,对于心性的成长、势力的巩固、力量的继续,都有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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