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溃败,斩敌数千,余部从原路逃窜回打雀谷,已然挫败敌军支援安市城之意图。”
这件事非常清楚,几乎用不着前往战场产看,根据居中兵卒的口供便能够推敲出整个经过。
程咬金面如黑铁,霍然起身,恶狠狠的瞪着王文度,骂道:“混账东西!简直狼心狗肺,无耻之尤!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帐内其余将校也都愤然怒视王文度。
军中最重袍泽之情。
诚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利益争夺,但是身处于战阵之中,很少有人还将个人利益放在首要。面前皆是敌人,你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身后的袍泽,若无袍泽相护,只怕一个照面就要阵亡于战阵之中。
私下里明争暗斗那是常态,可一旦上了战场,就必须摒弃前嫌,竭诚协作,否则军心涣散,哪里能打得了胜仗?
更何况王文度平素里于薛万彻并无恩怨,这等举措完全就是嫉妒薛万彻之功勋,想要陷害其陷于敌阵、阵亡其中,往后再无人与其争夺功勋。
这等做法,在军中被视为极度恶劣之行径,人人得而唾弃之!
王文度知道这个时候再是如何狡辩都是无用,只能惨白着脸,忍着手上的剧痛,冷汗如雨道:“末将无话可说,但要求面前陛下,是生是死,绝无怨言!”
程咬金怒道:“娘咧!你个狗贼是说本帅污蔑于你?”
王文度摇头道:“末将什么话都没说,也不会说,只求大帅将末将交由陛下处置,生死无怨。”
程咬金怒不可遏。
他自然明白王文度一再要求将其送到陛下面前是什么意思,不仅他明白,在场的左武卫将校也全都明白。
这人乃是晋王一系,身后又有太原王氏、关陇贵族这等靠山,以陛下属意晋王争储之心思,或许不愿见到晋王在军中有数的将领就这么被杀,故而饶他一死。甚至于此刻大军出征,准许他戴罪立功也不一定……
“大帅!”
薛万彻霍然起身,怒声道:“既然其罪行清楚,无可辩驳,末将恳请大帅将其枭首示众、以正军法!”
旁边有人也站出来,愤慨道:“王文度违背军令、陷害袍泽,不杀不足以正军法,不杀不足以稳军心!”
“没错!这等奸贼丧心病狂,简直是吾左武卫之耻辱,若是不杀,公理何在?”
“请大帅诛杀此獠!”
“以正军法!”
帐内数位将校齐齐站出,群情激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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