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浑然没在意对方阴沉不忿的脸色,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原来是许院丞,书院之中无事可忙么?倒是有闲心到这里坐一坐。”
许敬宗差点气得鼻子冒烟儿,我特么过来坐坐,你就问书院之中是不是没事可做了,可是你一天到晚的游手好闲,怎地就不管书院之中的事情是否都做完了?
岂有此理啊!
不过面对房俊这个棒槌,他着实从心眼儿打怵,也不敢当面质疑,只能闷闷说道:“二郎倒是好兴致,山风徐徐溪水潺潺,品茶读书心境悠然,真是羡慕啊!可惜老夫一声劳碌命,哪里及得上二郎逍遥自在?”
房俊正迷迷糊糊,丝毫没有意会到许敬宗话语里满满的酸气,下意识道:“劳碌命啊,过得充实……那边尚有新茶,许院丞自去烧水沏茶,喝完了再去干活。某实在是困顿不堪,打不起精神,这等天气就得好生睡一个午觉才行啊……”
许敬宗郁闷得不行,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没奈何,只得拎着茶壶去溪边取了水,回来放到炉子上烧开,自顾自的沏了一壶茶,喝了一盏,慢慢品味着唇齿之间的回甘,感受着凉风拂体水声淙淙,身边花树随风扶摇,远眺昆明池烟波浩渺,顿感胸臆畅然。
人生至此,似乎远离尘嚣,就连精神都得到了一种升华。
回头看看靠在亭子柱脚上闭眼睡觉的房俊,许敬宗愈发觉得心里不平衡,凭什么老子累死累活,你就在这里睡大觉?
不过也只能抱怨几句,直指其非是不敢的,但心里的怨气终究南平,便伸手将那个装满了极品龙井的玉质茶叶罐放入怀中……
想了想,又掏了出来,从一旁拿过房俊的一本书,轻轻撕下来两页,将茶叶罐中的茶叶倒空,小心翼翼的用书纸包好,揣进怀里。
拈了几块碟子里的糕点,喝了一壶茶,似乎心境也平复了不少,然后将装着糕点的碟子故意打翻,任由糕点跌落在地上,这才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脚步轻快的出了亭子,回去继续忙碌书院的事务。
……
房俊一觉睡了小半个时辰,睁开眼瞧见亭子里唯有自己,想来许敬宗已经走了,便揉着眼睛爬起来,觉得有点口渴,晃了晃茶壶发现已经空了,便拎着茶壶跨国亭子一侧的栏杆,站在溪边石头上灌了一壶水,回到亭子烧水。
等待水开的时候觉得有些饿,去找自己带来的糕点,那是晋阳公主上午打发宫里的内侍给送来的,却发现装糕点的碟子打翻,糕点洒落一地,几只乌黑的大蚂蚁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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