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花厅。
武媚娘一身锦绣长裙端坐在主位,乌鸦鸦的头发在头顶整齐的梳了一个发髻,满头珠翠,洁白细腻的脖颈犹如天鹅一般优雅修长,纤纤素手捧着茶盏,眉目如画,端庄明媚。
这会儿正轻描淡写的说着话儿……
“母亲昨日偶感不适,已然宴请了宫内的太医,太医叮嘱要静养,而后又开了几副汤药,刚刚喝过药已然睡下。绣娘入秋便要出阁,却连一身像样的嫁妆都没有,你们爷们儿心粗,可以视若无睹,可我这个做姐姐总不能看着妹妹就那么嫁出去吧?所以这几日给她扯了好多布料,请了宫里少府监的师傅,正给她缝制喜服呢。”
武氏兄弟坐在下首,尽皆颓丧着脸,相顾无言……
本是想要哀求杨氏一番,使其在媚娘面前说上几句好话的,可现在非但连人都见不着,还被武媚娘阴阳怪气的一顿挖苦。
武氏兄弟自然知道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弱女子有着一副冷硬的心肠,一旦狠下心来,那绝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可现在他们俩已经被逼到悬崖边,若是惹恼了河间郡王,他俩哪里还有活命在?
武元爽只得咬了咬牙,厚着脸皮笑道:“瞧妹妹这话说的,为兄哪里又不想好生照料母亲,为绣娘多多添置一些嫁妆,使其在夫家能够挺直腰杆,不要被人家小瞧了去?可是为兄也难啊!家里如今是何等境况,媚娘想必也略有了解,为兄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是为你们借贷了几十万贯,又疏通了吴王殿下的关系,争取到了工程么?”
武媚娘冷冷打断武元爽的话语,呷了口茶,将茶盏轻轻放到面前的桌案上,抬起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好似完全不知武氏兄弟所盖房舍坍塌一事,淡然道:“那工程的利润,我也略有了解,五成利润大抵还是有的。不过你们放心,那些钱你们留着就好,绣娘的嫁妆用不着你们来出,这两年我也攒了一些私房,这回就全填补给绣娘,你们当兄长的做不到,我这个当姐姐的却不能看着。”
武氏兄弟被噎得面红耳赤……
他俩才不信武媚娘不知道工地那边的情形,无论吴王殿下亦或是河间郡王,无论追责还是讨债,事先必然要知会武媚娘一声,现在看武媚娘一副浑然不知的神情,明显是不想掺和……
可他俩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不求武媚娘,还能去求谁?
武元爽被怼了回来,只得频频给兄长使眼色,武元庆这才不情不愿道:“这个……那个……说起来,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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