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都说了,再有其他的,一时也想不起来。」
德妃皱眉轻叹:「我这傻儿子啊,媳妇最辛苦的这一年里,是给你受了多少气?」
毓溪立时护起丈夫来,解释道:「额娘,怪不得胤禛,弘昐的事他被吓着了,一时糊涂实在难免,而我自己生了孩子,脾气变得古怪异常,也是很难伺候的,真不怪他。您要说一整年,这一年里哪一天,他不是小心翼翼地哄着我,弘昐的事,就算当时当刻有委屈,眼下也不在乎了,我只是、只是……」
德妃问:「你在三福晋她们跟前装可怜,做出不被我在乎,咱们婆媳不和的模样,这事儿怎么不提了?」
毓溪脸涨得通红,没等婆婆反应过来,就离席跪下了。
「傻孩子……」反叫德妃心疼不已,赶紧拉了毓溪起来,婆媳俩挨着坐,嗔道,「叫你妹妹们瞧见,该埋怨我刻薄嫂嫂了,你又给我立坏名声。」
毓溪急得要哭了,慌张地摇着头。
德妃笑道:「再不许了,最可笑的是,你敢说那位还敢信,到处宣扬咱们婆媳不和了,外头的人不知是哄她高兴背后看乐子,还是跟她一样傻,太后与我念叨时,都觉得可笑极了
。」
毓溪低着脑袋,小声道:「也有、也有不盼额娘和我们好的,才愿意当真。」
「总之再不许了,这是什么蠢法子,又能换来什么目的?」
「额娘,我再也不敢了。」
德妃正经道:「再有这样的蠢事,就给我去跪砖头,打量我不敢罚你?」
毓溪心里一哆嗦,但见额娘张开手臂,就顺势窝进了怀里。
德妃心疼地抚摸着儿媳妇的胳膊,宛如当年太皇太后疼爱她时的模样。
昔日生下胤禛,恰逢太子出痘,母子二人短暂的相处后,孩子就被抱去了慈宁宫。
然而即便儿子是在太皇太后身边,坐月子不得相见的她也日夜不安,脾气变得古怪异常,毓溪方才所说的痛苦难受,她都明白。
「太医没敢对你说,想来是怕吓着你,额娘生养他们兄弟姐妹,怎么也有些经验。这女子产后何止身体受损要坐月子来养,心神更是伤的不轻,哪怕脾气变得古怪,千万别怪自己,胤禛既然愿意哄你,你就拿他撒气,他若敢不服的,就告诉额娘。」
「胤禛好可怜……」
毓溪含泪笑了,可产子后,心里至今还会隐隐冒出来的,没来由的难受憋闷,似乎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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