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多日很是惦记,车马直奔家中来,可落地一抬头,就不禁皱眉。
角门上横竖贴着几道黄符,写着古怪的文字,再往门里走,几乎每道门都不落下,甚至他们夫妻住的院子里,也贴着符咒。
「这是什么?」胤禩终于忍不住问,「神神叨叨的,成何体统?」
「是、是福晋……」管事为难地应道,「七公主出痘的消息传到家里后,福晋就命奴才们洒扫焚艾、更衣沐浴,第二天不知从哪儿请来的道士,在家中一通施法,就贴了这些黄符,说是驱灾辟邪、降妖除魔之用。」
胤禩无奈地一叹:「都撤了,七公主已然脱险,京中宫中皆无疫病扩散,都过去了。」
管事却道:「奴才还是请福晋示下吧。」
胤禩这才怒了:「怎么,这家里我说了不算?」
管事单膝跪下道:「八阿哥息怒,奴才虽不信这些,也觉着不合适,但福晋担心您在宫里的安危,日夜烧香拜佛,听里头的丫鬟说,福晋在菩萨像前把额头都磕破了。奴才愚见,还请您不要误伤了福晋的心,福晋这么做,是怕您染病。」
听到这话,胤禩心头的怒意顿时散了,眼神晃了晃后,
就不再逼迫管事,径直往门里来。
卧房的外间,珍珠正坐着打瞌睡,脑袋猛地一冲,被自己惊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见八阿哥出现在眼前,立刻清醒了。
「八阿哥,您终于回来了,宫里果然没事了吗?」
「福晋呢?」
珍珠小心打起帘子,引八阿哥进门,卧榻上的人正酣睡,胤禩走近些看,确如管事所言,霂秋的额头上一片青紫。
「福晋这是磕了多少头,为何不劝说?」
「您都知道了吗,可奴婢数不清了,奴婢也劝不住。」
胤禩在床边坐下,看得出来霂秋是累坏了,睡得很沉,根本察觉不到他来。
「福晋日夜担心您,若非要撑着每日向菩萨祈祷,才勉强吃些饭菜,不然真真是什么也吃不下。」
胤禩叹道:「可你家福晋又是拜菩萨,又是找道士来消灾,这般佛道不分,就不怕不灵?」
珍珠小声道:「福晋说,谁知过路的是哪一位神仙,都敬上总没错,佛道既非一家,各家管各家的就是了,打不起来。」
胤禩不禁笑了,霂秋的心意他很珍惜,这世上,到底还是有个人愿为了他做任何事。
「主子,奴婢命人烧热水,您先洗个澡如何,福晋恐怕还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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