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德妃皱眉,荣妃愈发烦躁:「主仆俩说什么呢,来我这儿,还当我是外人?」
德妃命环春去查证,接着向荣妃解释:「方才环春想起来,上回四公主的嫁妆遭人掉包,我们兴师动众地去查,最后翻出几箱以次充好的来,姐姐可还记得?」
荣妃点头:「怎么了?」
德妃道:「环春说,那个小宫女,当时就在那里,原是看守殿阁的,想是受牵连遭贬谪,才去当了末等浆洗。」
荣妃一样皱起了眉头,恼道:「这样的人,就更不能由着她带出去,妹妹,我该怎么回绝那孩子?」
德妃说:「姐姐要回绝八福晋容易,可这宫女送回去,怕是没命活了。那时候,皇上说他来善后,交代到底下,他们随便找几个替罪羊打发。只因这件事在皇上那儿,本就要雷声大雨点小,自然无人再追查,这会子四公主都在喀尔喀安家了,更不宜横生枝节。」
荣妃轻声道:「难不成还是皇上派人闹出来的,是朝廷要与喀尔喀权衡拉扯?」
姐妹二人眼神交汇,再不敢往下说了。
殿内一时静下来,荣妃与德妃都在思量事情的轻重,不久后,环春与吉芯说
说笑笑进来,仿佛与这一切无关,但已是打听来了消息,她记得不错,那个叫珍珠的宫女,正是因四公主嫁妆遭人调包后,被罚去当了浆洗的末等宫女。
荣妃恼道:「她心中有怨恨,要是叫老八家的带出去,还能有好?」
德妃道:「就算不为了八福晋,这宫女也不能离宫,原是那些人没能处置好,皇上顾不过来追究,以为事情已了,哪里知道,埋了祸根在此。」
荣妃到底心善,叹道:「打发回去,这丫头就活不成了,原不是她的错。」
德妃亦不忍心:「到头来,反成了万岁爷的不是。」
这是荣妃不能忍的,她这辈子,没做过半件对不起皇帝的事,生气地说:「大不了我留下使唤,我亲眼盯着,但凡有好日子过,不伤性命,那丫头就不能再恨。」
德妃忽然想到:「姐姐,不如送去延禧宫,一来觉禅贵人是八福晋正经的婆婆,对八福晋是个交代;二来方才我进门,那孩子说的,是放宫女一条生路,并不敢对我说,要带她出去。」
荣妃眼眸一亮,不禁拍了巴掌,终于高兴起来:「惠妃她干岸上站着,放着儿媳妇不管来为难我,那我也不必客气。是个好主意,将那丫头打发去延禧宫,从此不再挨打受饿,便是个出路。惠妃脸上若是过不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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