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清目光流转,悄悄看了一眼崔明珠,隐下心头困惑,垂手恭谦道:“请殿下出题。”
“就拿这次洪涝来说,工部要修堤坝,户部给的银子不够,但国库只能拨出这么多银子,工部户部为此事争论不休,你以为如何解决?”太子说起前段日子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当然,不是因为国库银子不够,而是他父皇就这么抠。
父皇觉得这些银子够了。
工部户部吵得他头疼,他最后才松了口,又多拨了一些银子。
但日后保不齐有国库空虚的时候。
崔书清略一沉吟,答:“就地取材。”
太子皱眉,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说清楚点。”
“洪涝过后,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温饱都成问题。工部可用最少的银钱雇佣饶州百姓修建堤坝,条石可以用山上的红石代替,木桩可用洪水冲倒的粗壮树干。”
“如此一来,既能以最少的钱财建成堤坝,又能解决一部分饶州百姓的温饱问题。”
崔书清详细解说了一番。
太子又问:“如果还是不够呢?”
崔书清便直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商之富,总不见得一座堤坝的钱都补不起。”
太子默默点头,条理清晰,思路明确,确实是个好办法。
他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若有人买·官卖官,在科举动手脚,张冠李戴,偷取他人名次,又当如何?”
“严惩不贷。”崔书清毫不犹豫地说。
这种情况在现代也是有发生过的,然而要查验起来确实麻烦。
即便是真的查出来了,错过的便是错过的,永远也弥补不回来。
太子:“朝堂关系复杂,其中牵扯甚大,轻易不能动,要怎么严惩不贷?”
崔书清歪了歪脑袋,神情疑惑:“皇权至上,为何怕牵扯?又为何被牵制?”
太子抿唇:“你只管答本宫的问题,多的不要问。”
崔书清却是笑:“因为朝堂需要这些人撑着,因为朝廷无人可用。若是殿下听我阿姐的,改革科举制度,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不遵守规则的,杀了便是。随时都有人能够补上!”
太子蓦然起身,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
每每皇权受制,要权衡那些大臣的利益,而不得不妥协的时候,他心中总是憋着一股郁气。
然而父皇却告诉他,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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