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远远地望去,稻田全部开垦到了山上,变成了一级一级的梯田,顺着山的腰线,用一种优雅的姿态婉延着,原来的一座荒山,现在仿佛镶嵌着一块块碧玉一般。
山脚下的民宅土坯房大部分都拆掉了,变成了砖瓦房,篱笆围起来的一个个小院子,晒着各种菜干还有风干肉。三个村子旧貌换新颜,不经意间彰显着富足与安定。北岸这种峥嵘的气象早已不是当年破落被南岸远远甩在屁股后面的景象。
自已不在的时候,人们的生活也是朝着幸福的方向大步迈进嘛。当年自己只是一个引路人,前进还要靠每个人的双脚,看来他们没有停下脚步。
这几年陌生的商贾来村子里的越来越多,北岸三个村子已经形成了竹编还有甘蔗生产基地,规模差不多是闽中最大的,价格便宜质地也极为优良,在市面上的口碑相当不错。
当年只有带轮子的经过三个村小孩子总会追在屁股后面,傻乐傻乐的,现在便是坐轿子的经过,也没人有兴趣看了。
马车一直驶到了望乡不远处,梁川跳下车来,看着那些发黄围墙,那块乌黑的望乡木牌,已经有了一点岁月的痕迹。
自己家旁边什么时候又盖起了一座书院,松柏在庭前郁郁葱葱,里面的琅琅书声悠悠传来,声音很洪亮,透着一股子的自信。
自已家门前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娃娃正在玩木马,晃得可起劲,看见梁川这个陌生人这么高兴也不害怕,大眼瞪小眼四只眼睛就这对视着。
这个孩子与自已无比神似,梁川好像看到了那个穿开裆裤的自己。的心就像被炸药炸膛了一般,一股子愧疚无奈欢欣好似要喷涌而出,看着这个孩子眼泪不自禁地在眼眶中转悠。
“你是谁啊!”孩子胆子很大,说话还不利索,奶生奶气地问道。
亲儿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孩子的一句问让梁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熊抱将孩子提了起来,用自己的胡子在他的脸上摩挲,眼泪不争气地滚滚而出。
“孝城啊,进屋吃饭了,你跟谁在说话呢?”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家里传了出来,孩子被梁川抱在身上蹂躏无比排斥地挣扎着,小手拍打着梁川,梁川的胡子太扎人了。
“娘。。娘。。有坏人。。”孩子被梁川的胡碴子扎得生疼,大声呼喊着屋子里的女人,
艺娘一听有人敢动自己的儿子,母老虎护犊的本性暴露无遗,不过在凤山敢跟她们一家人乱来的人可不多,她站在大门边上一望,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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