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漆的回纹精致繁密,大宋仅有官府掌此种技术,党项人和契丹人觊觎这种手段多年,始终没办法掌握。
兵卒拿了一盆水照脸将讯兵泼醒,正准备大刑伺候。监门使臣看那急报都入神了,差点报这讯兵忘了,回头贻误军机,自己也得玩完,赶紧大声喝止道:“住手。”
然后自己横肉丛生的老脸更是挤出一丝陪笑,将这个讯兵扶起来道:“兄弟得罪了,我这些手下没个眼力手段粗鲁,不过都是禁军规矩,来人先验身不分缘由,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讯兵莫名其名被一顿折腾,肝火大盛,可是听他们说是什么禁军手段,他京城来的都是第一次,也不想让人小瞧了,吃亏是福,便不与计较了,瞧见时辰不早了急对统领道:“大人可否派一快马领我前去西府,军令紧急!”
禁军统领眼见已经在这城门误了不少时间,立即拨调了一匹快马再命几个手下护送这位讯兵,也是汴京城太大,怕他迷了路。
枢密院是全天候都有人当班的,大宋立国至今连年征战,战患吃紧, 虽然新帝即位承前朝真宗的盟约与契丹已休战不少年,吃了太多情报收发不及时亏,几任皇帝都格外重视前线军情的收发,流传下来,这个清水衙门就得天天有人值班了。
讯兵说的西府也就是枢密院的别称了,大宋开国对于武人跋扈是深恶痛绝,想尽了办法想削弱武人权力,但是又要堤防相树独大,分权之道就是一分为二互不干涉,这种国策之下枢密院就与中书门下合称二府,以东为尊,枢密院也就是西府。
西府下设十二房,讯兵传讯也是有门路的,不是随便是个门就进去通报。福建路的吏卒隶属于在京房管辖,讯兵自然也就将兴化的军情报与在京房。近制他一个小兵是没有资格进房的,就在门外侯着。
现在已是半夜又多年无战事了,在京房里就一名主事与一名令史当班。通传之后讯兵才得入内。这主事年纪也不大,但是为人谨慎,见眼深夜竟然有福建来的文书,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心里三分狐疑,不过只止问了这个讯兵三句话,浓重的东南口音证明他的身份确实不假,再审验了一下急报火漆密封无误,便让这个讯兵在房外候立,让令史去通传逐房副承旨,一级一级汇报上去,他一个小小的主事也没有权利轻启急报。
最后这封从东南八百里加急送到汴京的急报终于辗转交到了大宋最高权力的陛下手中,翩翩少年般的皇帝今年年方二十,生在帝王家他的脸早比其他的同龄人要早熟而且坚毅。先帝在位的时候,两广云贵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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