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也不给钱,唉,有钱骑马还能赖了两碗粉钱?只多亏两碗粉,可求别来了。”郑老爹嘴里嘟囔着,心里却是不停地抱着怨着这纨绔,两碗粉只消十六文钱,给个十文意思一下也成啊。九牛一毛,还没他那骏马一块马蹄铁贵呢。对这青年来说,几文钱能算钱?对郑老爹来说,那可是命啊。
郑老爹自打第一天后,就多备了一些薜荔果子,白天的日头越来越长,希望这粉也能多卖几碗。青年走后,他又舀了两碗,放在桌子上,等着下一位旅人。
北面的烟尘又起,大路上影影绰绰好一队人马。马队渐行渐近,不多时一队人马出现在了集市路口。为首的正是刚才吃粉不给钱的那位纨绔,不同是刚才只有一位,现在却有一队!每个人的装束都锦衣玉带,高头骏马,制式的鞍鞯无不在向外彰显着贵气。要凑齐这一队神骏,在南方可是有钱也难以办到的哟。
最博人眼球的是那辆马车,郑老爹也见过马车,可是马上车镶着铜铃,纕着丝绸的马车可没见过?马车上的驮杆,在太阳下还发着乌黑的光泽,识货之人看到,会发现,这竟然是通体乌木制成!连马夫身上衣物也是光溜丝质的。谁家有这么大气派?
郑老爹叫苦连天,天杀的哟,这么多人,一人一碗,那今天只怕是要白忙活一场了!叫苦归叫苦,骨子里的那股子尊卑,让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卑微地曲下了他的腰,恭敬地向马队问好,脸上挂着违心的笑容。
马队走到凉粉摊前停了下来,骏马打着响鼻,刚刚的青年已没了先前的桀骜,候在马车边上,只有一股子老实本分。
另一位骑着大马的中年人,一样的装束,只是腰间还坠着一枚玉佩,别着一把金装的制式长刀!这可是杀人的武器啊,什么人敢如此招摇,带着这利刃就出门了,穿州过府的,不怕招来麻烦?这个中年人骑在马上,比之刚刚的年青人更有一股霸气,淡淡地说道:“左丘宏,你说的凉粉可是这‘加多宝’摊上的卖的?”
左丘宏抱拳在马上朗声道:“回大人,正是此处!”没有一句废话,铿锵有力。
中年人翻身下马,龙行虎步跨到郑老爹跟前,双眼大如牛蛋,目光如炬,盯着老汉半晌,郑老爹没见过这等气势的老汉,心里发虚,眼神急忙躲开。中年人没有说什么,端起凉粉,小小地泯了一口,果真如左丘宠所报,清甜解渴,一碗入腹,暑气全消。左丘宏吃了半晌,身子全无异恙,要是粉有毒,就就毒发了。
中年男子走到马车边,对着车窗,虽未见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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