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兴化第一生意人肯定不是说着玩的。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现在打下的生意帝国已算得上是独霸兴化,在外地更是有无数的家业,他的生意门路,经营渠道,人脉关系比起郑若萦那个小丫头简直是日光光辉与萤火争辉,不值得一比。
梁川笑笑回应道:“我的糖能不能制出来八字还没一撇,人能不能吃还不知道,这万一官家吃了我的糖吃出个万一来,那咱们不得全部杀头,祸连家里?”
梁川一席惊天鬼话唬得郑祖亮连忙抬手去捂住梁川那张没遮没拦的大嘴,眼角四下瞟了一下,见旁边人的都在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心下稍稍宽了,还是不争气怒骂梁川道:“梁川兄弟,我郑某人敬你是个人物,但是有些禁是永远犯不得的,犯了不犯的就永无翻身之日,你看那柴家人,人家是什么身份,人家手里还有一张铁券,可是人家越了那条不该越的线,官家一样不能容他们。你与柴家人能比吗,我看眼下至少是不能。”
梁川悻悻地说道:“是我嘴大,说些浑话,大官人替我想的是,小子我也受教了,有些观念我一时没改过来,以后慢慢适应。”
“怎么样,梁川兄弟怎么考虑的?”
“考虑?我没有什么考虑的,我还是那句话,做人做事,信义为先,我既然答应了郑姑娘,而且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要是今天你郑官人给我开个高价,我就背信弃义与你合作。倘若他日,我再碰上一个比郑官人更显赫的大人物,我是不是也要攀上去,将郑官人束之高阁?再说了,郑姑娘因为我这事将她的人生大事绑在了一起,原先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郑官人见到我总是一副我偷了他们家鸡的表情,没想到不是偷了他们家的鸡,是偷了他们的宝贝啊,难怪要跟我急!”
梁川的一席话将郑祖亮驳得哑口无言,是的,孔圣人教他们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如果今天因为他开的价码高就见异思迁随便丢下其他人,那么将来局面打开了以后,花花世界里有的是大把的能人,他郑祖亮再本事,也就是在这个兴化县城里扑腾,放到整个东南,整个大宋,他也是沧海里的一粟,不值一提。
他心中早有一股子的雄心壮志,早年想在仕途一展鸿鹄之志,后来才知这方面老天爷实在没赏他饭吃,接着又一头扎进商海当中,也算是小有所成,野心却也越来越大,商人的影响力加上他举子的背景,日后定有一番天地。
“今天与张兄一席话,我郑某人也是受益良多,张兄弟是天之骄子,他日富贵功名不可限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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