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有。也亏是本朝户籍管理较为松,对人身的限制不像明代那样疯狂,举家迁移才成为可能。
北方的土地早已饱和,能接纳这些流民的地方只有江南,南方的大片土地还是原始而未开发的状态。
大批的难民越过长江,江南此时不比江北,江北自古都是农耕的要地,南方开发还没那么到位,南蛮的印象还是深深烙在百姓的心里。大批难民向着江淮两浙前进,到了此地便不再前进,但是少部分人看得远,宁愿放弃这江南的大好盛世,继续向南方前进,他们相信,越往南虽然越穷,但是能远离兵祸,自己这一代辛苦无所谓,如果能给子孙几代安宁,不需再受自己这一代人的苦,这才是最重要的。
人还在,苦算什么。
范殿元拖着一辆木架车子,车轱辘走了几千里地已已经摇摇欲坠,车上面坐的他的小女儿还有妻子,三个人脸上还算干净,但是身上味道奇大,多久没过澡了他们也记不清了 ,头发杂乱发黄,沾着些草茎碎叶,一副叫花子的模样,走在凤山这条南北唯一的要道上,旁人唯恐避之样。在他的后面还有十来个他这样的人。
他们都是一起从陕西逃出来的,李元昊穷兵黩武,占领了夏、银、绥、宥、静、灵、会、胜等许多州县面积涵盖了到了陕西,这个天不佑的地方夹在李氏、赵宋和契丹人之间,连年兵灾,不要说粮食,连草根树皮都吃完了,就差吃人。
范殿元和其他人一样,没办法只能带着一家老小往南方去谋生。一开始从陕西出来的有几百户这样的人家,有的向蜀中方向去了,有的往荆襄方向去了,一路下来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少。
范殿元看到江浙的富庶没有昏了头,因为他知道,这里肥沃的土地更容不下他们,子子孙孙只能给当地的地主做佃农做家奴,哪里还有土地给他们,他劝说着队伍里人们再咬咬牙往南方走,进入了福建路就好了,那里有大片的山林土地还没有开发,先给当地人做两年佃农,到时候熟悉了地方,找找抛荒的土地,肯定有他们的容身之所。逃难的陕北队伍里只有少数人相信他的话,过了建州府继续往南走。
为了要来闽地,太祖定鼎江山的时候,蜀川打起来了,两湖也征剿了,就闽越是归降的,这里,已经几百年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的战乱了,放眼整个大宋,这里承平已久,而对于这些流民,最怕的就是战乱,最渴望的就是这样详和的地方。
再往南已经走不下去了,而且他们看到了这里大片的土地是抛荒状态的,不是还未种上庄稼,而是杂草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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