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望着抽噎的刘俪,也动情道:“刘俪,你这是喜极而泣加百感交集。”
他又对着双眼湿润的淼淼感慨道:“傅书记,今年七月份,我跟刘俪都要退休了,你一个人留在村委会,现在想想都不舍,我想,等离开时,我肯定会哭的,咱们三人在这里并肩奋斗过,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着我们的付出。前天,我回单位,听说单位已经定下来接我班的人,是去年新入职的公务员,叫唐垚的那个年轻人,听他说,跟你是初中同学。”
淼淼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一年多来,多亏有您和刘姐。”
多多看到爸爸眼睛红了,吓得张嘴大哭。
淼淼赶紧从刘俪手里接过多多。
刘俪不好意思道:“你瞧,咱三个,还没到分别的时候就这么伤感,好了,大家都开心点,别吓着多多了。”
淼淼妈站在食堂门口轻笑着,唤着他们,“开饭了,塔码可也(维、哈语,吃饭了)---”
刘俪跟老韩说道:“傅书记,你老妈比去年来时,情绪好多了。”
这个春天,哑姑身体各项机能衰竭,熬不下去了。
奄奄一息的他只有出的气,已没有进的气。
可是仍合不了眼。
淼淼知道这个消息后,开车到村东头将王瘸子夫妇接到哑姑家。
这是王瘸子跟哑姑近50年断了来往后的第一次见面。
真是“一笑泯恩仇”呀。
哑姑看见王瘸子那胖墩墩的老伴后,黯淡的双眼发出微弱的光。
他用尽生命中最后一口气对着抽噎的恩人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几乎没有气流,只是微弱的气息和口型。
王瘸子媳妇点头道:“我原谅你了,哑姑,我原谅你了。”
73岁的哑姑,眼角流下一串泪水,瞳孔发散,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看着这一幕,淼淼被老人临终前的这串泪水蛰痛了。
人生在世多不称意,唯有情字让人铭记。
即便是蛮不讲理、自私自利的哑姑,也摆脱不了情字的困扰。
更何况有情有义的人?!
春天的脚步匆匆而过。
在初夏来临之际,木图乡木图村“乡村振兴”工作组组长巴哈提被提拔为副主任科员。
他跟黄雨的儿子唐努尔.巴哈提是个外貌清秀的男孩,外貌像极了妈妈黄雨,不像巴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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