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瞒着我?!”
宁秭归愣怔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女儿荣霜儿的存在,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冷淡得怨怼道:“谢谢你,荣队长,当初给我提供了一颗高质量的精子,你只是一个精子的提供者,再无其他。有什么必要告诉你?难道你还指望着我用孩子要挟纠缠着你跟她离婚吗?!”
宁秭归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高,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语调也很尖,浓浓的抱怨和讥笑。
面对宁秭归冷冷的质问,荣葱无地自容,他无话可说,深邃黝黯的眼神复杂得望着面前这位被他伤得伤痕累累的小女子,一步一步朝后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直至消失在门口。
宁秭归的身体如同一滩软泥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下,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双膝屈着,双手紧紧抱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头颅埋在双膝间,肩膀猛烈的抽动着。
这一刻,她放纵着自己纵情大哭,当初身为孕妇的她顶着大腹便便面对知情者的讥讽嘲笑的眼神没有哭,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冷的产床上没有哭,出生后身体虚弱的霜儿经常半夜发高烧没有哭,懂事的霜儿被同学讥笑回家质问她是不是野孩子没有哭……
而此刻,一直素有“女汉子”之称的她,就是个柔弱的女人,一个也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她无声抽噎着,泣不成声……
为了忘却他而麻痹自己,在得知需要一批抗击病毒疫情的医疗专家出国赴境外支援救治,
她义无反顾得第一个报名参加,可是依然对往事无法释怀,依然挣扎在对他的思念中。
在国外援医的夜晚,荣葱戴着护目镜,白色雾气氤氲在镜屏上勾画出道道水迹,这幅在江宁抢救病患的样子经常入梦而来。
人生充满着变数,经历过江宁防疫战的荣葱回到上海后,就与妻子汪菡如实坦白。
他说这次前去江宁支援后,面对无常的现实和残酷的病毒,他更懂得了生命和情意的可贵,他要珍惜内心深处深爱的那个女人,一个被他遗弃了20年的母女俩。
在今后的余生里,他要与宁秭归娘俩活好当下的每一天。
已经做好与妻子离婚打持久战准备的荣葱,以为汪菡会故伎重演,一如既往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出乎意料, 年过半百的汪菡早已失去了年轻的风华绝代和飞扬跋扈。
她自嘲一笑,嘴角的法令纹更深了,“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这些年为了防止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像个奸细一样时刻盯着你的举止,我也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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