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停息,一切归于寂静,染血的白城,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之下,变得异常的诡异而又透着迷人的光辉。
城头之上,无数的蒙军正在忙碌着,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是将一具具尸体从城头上扔下去,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犹如催命的丧钟。
兀鲁尔哈喝着吴法言亲自带来的白水烧,砸吧了一下嘴巴,眼下白水烧越来越少,即便是他们,也必须得省着点喝。
“那个小娘们最近怎么样了?”兀鲁尔哈喝着白水烧,自然免不得想起雪影。
吴法言摇晃着壶中残存的酒水,听着耳边响起的悦耳声响,摇了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兀鲁尔哈有些惊讶,“看来我们的小王爷确实对她异常关注,否则如何会这般慎重。”
吴法言轻笑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脔,想必她就是帖木儿的禁脔吧。”
“照我看啊,我们的这位小王爷,并没有放弃他复仇的夙愿。”兀鲁尔哈将壶中残存的酒水一饮而尽,轻巧地将手中的酒壶抛弃一道弧线,片刻之后方才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
吴法言摇了摇头,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否认。
雪影肚子中的孩子,此刻已经显得没有那般重要,因为他只可能属于帖木儿,而且他必须是个男孩。
当然,天意这种事情,从来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能做的,只有人为的那一部分。
而这些,对于帖木儿这样的人,自然有的是办法。
“听说她试着跑过两次,可惜都被看得很紧的小王爷抓了回来。”兀鲁尔哈打趣着问道。
对于这件事情,吴法言倒没有准备瞒他,毕竟这并不算什么秘密,这也是这些时日帖木儿几乎将所有注意力都投到了她身上的原因。
“人家身上,说不定怀着的黄金家族的血脉,囚也不是,不囚也不是,着实让我们的小王爷为难了。”吴法言喝完壶中的酒水,同样轻轻一抛,却没有等来碎裂的声音。
“只是不知我们对面的盟友如何想这件事情。”兀鲁尔哈将视线投向正忙碌着安营扎寨的逐鹿山那边。
不得不说,流民天生就是挣扎求活的一把好手,只是短短一个时辰,已经顺着山势扎起了粗糙的营帐,至于能否遮风避雪,恐怕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现在的关键,可不是雪影,而是白奉甲的打算。”吴法言站起身来,视线却看向了风雨间的大营。
相比于逐鹿山的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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