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断了兀鲁尔哈的话,“万不可疏忽大意,白奉甲定然会插手,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插手的契机。”
“就在今日。”吴法言站起身来,坚定地道。
其他二人一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吴法言接着道,“今日,白城会让风雨间攻破。”
兀鲁尔哈与帖木儿都是聪明人,瞬间明白过来吴法言的意思。
“从哪儿破?”兀鲁尔哈是执行者,沉声追问道。
“从城头破。”吴法言坚定地道。
兀鲁尔哈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帖木儿闻言,还欲说什么,大门已经被门外守护的真金叩响。
“启禀小王爷,两位大人,风雨间攻城了。”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向外而去。
白城,将迎来白珢之乱之后,再一次城破。
白昊齐骑马远远地站在城墙之下。
阵前的流民仿若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向着高大的城墙走去。
这是他们已经重复了半个月的事情,已经不需要特别的催促,他们已经认命了,再也没有挣扎的欲望。
此刻,站在他们身后督战的是白见真。
自从风大、风二被白奉甲一剑惊退,白见真已经被关了十天的紧闭,刚刚放出来两日,自然不会放过这带功赎罪的机会,他要的是大胜,能够稳固他风雨间少主地位的大胜,否则那个贱种只要带着人投靠风雨间,便毫无疑问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看着在白见真手下皮鞭中瑟瑟发抖,却无一人哭嚎的流民,白昊齐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去,打量着其他军阵的准备情况。
并非他可怜流民,即便他不是一个好的长辈,但他绝对是一个好的将领,知晓战争的残酷。
这些流民,好歹还有着风雨间每日供应他们一顿饭,虽然并不能吃饱肚子,但好歹能保住命。
这相对于其他的流民,已经好上太多,毕竟只要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么?
“快走,快走!”白见真高坐马背,绕着流民庞大而散乱的阵型跑马巡视,手中皮鞭不时重重地落在掉队的妇孺身上,他很着急,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杀入白城,跪倒在白家历代先祖的灵位前,证明自己嫡子的身份。
流民在士兵的驱赶下,一如往日地堆积在白城墙下,又开始顺着早就打好的铁桩,开始向上爬去。
这些铁桩是这十日以来攀附军的成果,当然,攀附军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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