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如何?”
“白下十八姓四散凋零,却是百足之虫,新生势力,势头强劲,新旧之争,由来已久。”
随着二人一番快速追问,在双方冷静无比的声线之中,场中霎时间陷入了静寂。
直到白礼贤轻轻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没有问题了。”
堂前的文中堂轻声咳了两声,看来刚才的问题,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白奉甲快速消化了二人的问答,只感觉心中笼罩的阴霾顿时消散了许多,思虑片刻又紧接着问道,“该如何应用才是?”
文中堂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闭目养了一回神,却是谁也不敢打扰,或者是,不想打扰。
等文中堂睁开眼睛,其中的疲惫已经消散了许多,缓缓道,“诸多矛盾之中,官民矛盾最为突出,尤其是官府与流民的矛盾,已经是势如水火,这一点无需多言。”
“其他矛盾,虽然由来已久,但一直引而不发,关键就在于,还欠缺一个足够的理由。”文中堂缓缓站起身来,便踱步便说道,“这个理由需要足够大,能够掩饰可能发生的一切罪恶,给所有人一个心安的借口。”
白奉甲眉头紧蹙,有些不确定地道,“先生的意思是,其他人会在流民作战的时候,趁势反抗?”
文中堂缓缓点了点头,白礼贤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此前流民与官府交手已不是一次两次,何以未见动静?”
文中堂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白礼贤,虽然年轻,却并不盲从,对于这个年轻人,自己喜爱逐渐多于欣赏。
“白公子说得自然有道理。”文中堂赞许道,“只是你们忘了,现在白城上的阴云已经散了。”
白奉甲脑中霍然一震,是啊,虽然吴法言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家主的位置,而且很恰当地控制了流血的范围,但对于城中各家族和居户的影响,可能很隐蔽,却是定然存在的。
最为关键的是,吴法言终归不是吴清源。
可能比较武功,吴法言会胜之一筹,但吴清源在白城之中的威势,又岂单是武功的原因?
现在,这片阴云散了,加上吴法言制造的流血事件,城中的宗族和绅民,有多少蠢蠢欲动,有多少心有惴惴?
文中堂说得很多,如果说黑火是克敌制胜的法宝的话,现在城北,就是一颗最大的黑火,只需要一把烈火,便足以点燃。
而相较于城北的复杂来说,此前雪影大肆放纵流民潜出城南,反倒降低了许多不安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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