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拔掉身上残留的箭矢,顾不上照顾王仙芝,带头朝着另外的店铺攻去。
相较于繁华的承平街两侧绵延不断的门店,刚才白奉甲拔掉的,仅仅是其中紧要的一个而已。
白奉甲提刀,缓缓从饭庄之中走了出来。
初来时的白衣,此刻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
血痕流转,本就耀眼的雪寂显得更加魅惑。
凤三踢倒身后的交椅,笑意吟吟朝着白奉甲鼓了鼓掌,“果然是铁浮屠的爱徒,奉甲贤侄没让老夫失望。”
白奉甲同样面色冷峻地盯着凤三,缓缓平复体内有些暴乱迹象的内力,戒备着凤三突然出手,心中诧异凤三居然知晓自己师父的存在。
见白奉甲不理会自己,凤三也不在意,淡然笑道,“看来贤侄已然是得了狂刀真传,只是想必现在也是饱受折磨吧?”
没有理会白奉甲面上的诧异和探究神色,凤三手指微动,一柄凤翎镖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跃回凤三的手中,又被他快速打出。
一声轻哼从凤三身后传来,凤三却没有回头。
王仙芝捂着自己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凤三,没想到凤三暗器的水平几已臻至化境,已经不是自己靠偷袭便可取胜的。
凤三此刻自然不会再将心思放在王仙芝身上,淡然道,“当年我与你师也算是知己好友......”
听到这话,醉香楼上的白绮罗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正要有所动作,却被哑奴直接拉住了,“再等等,看看他玩什么花招。”
“当年你师傅一世英豪,却被白昊君算计,只能自囚于风雨间,实在是可惜啊。”凤三轻叹一口气,说出的话却足以震颤白奉甲心魄。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白奉甲紧握雪寂,坚定地摇了摇头,朝着凤三凝重地道。
而楼上的白绮罗,已经从刚才的面沉似水,变为了满脸悲戚,见白奉甲不信,不由得轻声道,“傻孩子,凤三说的,句句是实啊。”
但奈何她此刻的话,白奉甲却听不见。
凤三嗤笑一声,恨声道,“白昊君那个伪君子,也只有你们这些被风雨间洗脑的年轻人,方才会如此崇敬他。”
白奉甲微微退了两步,虽然面上强装镇定,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心!”一声惊呼惊醒了白奉甲,下意识挥动手中雪寂,一听清脆的碰撞声在白奉甲身侧想起。
凝神细看,却是一支精巧的凤翎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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