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中拮取足够的好处,比如掀翻吴家,坐上县尹府的宝座,或者有更深远的野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雪影自然也深知,这其中就是一个执刀人与杀人刀的关系,白礼贤既然敢亮明身份在此,自然有所倚仗,更重要的是想做白家的那个执刀人,从他的角度来看,自己与流民便是那把无往不利的刀。
而对于现在的雪影和流民而言,白礼贤,或者白家不也是一把刀么?
白奉甲的忧虑并没有错,如若单凭雪影自己和一众手无寸铁的流民,是很难突破现在的局面的,但有了白家,以及它身后众多隐秘的势力支撑,显然局面就会好得多,比如现在他们身后的粮食。
雪影更知道,白礼贤终归只是一颗棋子,白家也绝对不会只有他一颗棋子,但这是人家的优势,雪影不会有任何嫉恨的情绪。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才能做那只执刀的手,而不是成为手中的刀,而这,也是雪影当初允诺王仙芝的,流民要么站着生,要么站着死。
“我不得不承认,二公子所言句句是实。”雪影面无表情,甚至于连语气都没有丝毫感情。
白礼贤自然不会将这句话当作一句赞扬,轻笑道,“无论雪影姑娘怎么想,这都是我们最为认可的方案。”
雪影知道他此刻话中所说的“我们”是指谁,绝对不是指自己和流民,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王仙芝与石头终归还是气盛,只是自己没有参与其中,不知道当时到底情形如何,但也不会直接便将王仙芝、石头和白礼贤划为一体。
冷笑一声,雪影淡然道,“我们总喜欢为别人划定各种各样的方向,以为自己便是对的,但往往忽视了我们自身便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又如何有能力为自己划定一条绝对正确的路?”
白礼贤闻言微愣,一时之间没有明白雪影所说到底何意,只是雪影已经闭口不再言语,纵身跳下粮堆,转身便要朝着刚才的小屋走去。
却见一群人蓦然出现在小巷尽头,看样子正是刚才兴高采烈去领粮食的那批人之一。
二人见此情形,不由得停下脚步。
等那群人走过来,其中赫然便有之前雪影在来路上看到的那个妇人。
那妇人此刻一脸呆滞,之前卖闺女从那府邸之中得的粮食也不知放到哪里了,手中提着的还是之前那个装粮食的布袋,倒是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还像样几分。
“当时想着卖了那个不争气的饿死鬼,加上两边发的一点粮食,总能应付过这个冬天,谁曾想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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