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真金带来兵卒的稀薄的战争给凿穿了。
转过头去,看着身后不远处还在与流民缠斗的真金,王仙芝冷酷一笑,流民的命是命,但今天来到这里的,谁都做好了把命交代在这里的打算,包括他王仙芝。
真金费力地砍倒眼前的最后一个流民,远远又有流民朝着自己冲来。
看着身前不远的王仙芝,真金凄厉喊了一声,二人同时起步,朝着对方冲杀而去。
当场中所有人都在厮杀之时,马车之中的帖木儿面盖书册,随着马匹不安的刨蹄,过了一阵,居然开始轻声打起呼来。
一阵轻轻的敲击声将帖木儿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小将军,真金带过去的人损失很重,需要动用预备队么?”一个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帖木儿闻言微惊,一把扯掉了脸上的书册,但又很快放松下来,淡然道,“打仗的事情问我做什么,你直接作主就行。”
马车外的声音静默了片刻,方才回了一句,“是,小将军。”
帖木儿重新将书覆在脸上,根本没有理会外面情形的意思。
骑马站在马车外的,是一个骑卒打扮的高个士兵,只是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与一般骑卒的区别,甚至于许多人都不知道他跟随着帖木儿离开了白城。
一双鹰眼不住地在眼前的战场之中扫视,牵着马缰的手指有节奏地颤动着,但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林中的战场已经成了一片血红,甚至于已经开始汩汩地流着血水,那是身下的积雪被人体和热血的温度融化,顺着坡势开始往下流淌。
刀与刀的相逢,总是无比地惨烈。
真金终归是个战士,战阵冲锋他可以一往无前,但捉对厮杀终归比不上王仙芝。
此刻的他,握刀的虎口已经裂开,手臂之上流下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刀柄,汇成一股小溪不断地向着寒冽的刀身侵袭而去,每一次挥刀都能在空着画出一道美妙而惨烈的圆弧。
王仙芝冷眼盯着真金的一刀一势,虽然自己占据着上风,但跟随着自己冲锋的流民损失则更为惨重,虽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带来的人更是帖木儿护卫的三倍有余,而且都是从流民精干之中精心选拔出来的人。
但看着身旁倒伏在地的流民,再看看远处就停在原地纹丝未动的马车,王仙芝的心头依然不由自主地涌上一丝苦涩。
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面对蒙古人正规的兵卒,终归还是要逊色一筹,甚至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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