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雪影一个人正坐在房中此刻依然留着的唯一一扇窗户旁边,看着天边昏暗的落日,不时朝着嘴里灌一口酒。
白绮罗眉头微皱,缓缓走到雪影身边夺下酒壶,沉声斥责道,“你是准备把自己喝死么?”
雪影自然早就察觉到白绮罗的到来,只是一直没有理会,手中酒壶被夺,雪影也不以为意,扭头朝着白绮罗凄然一笑,“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白绮罗微微一窒,雪影被禁足,自然是她下的命令,只是看着雪影此刻的模样,她终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更为重要的是,经年身处风月场所中的她,自然清楚贞洁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婊子最知情意重,谁不想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爱人呢?
初见面时,白绮罗以为是雪影与白奉甲二人情难自制,方才发生了此事,还想着将守宫砂之毒一事等见到白奉甲之后再告之于他,也好让白奉甲更加信任自己。
现在即便知晓了有内情,但她并没有强迫雪影,毕竟身处此地,又有多少女人真的能为心爱的人守住自己呢?雪影没有守住,她,自然也没有。
略带怜惜地摸了摸雪影的头顶,轻声叹息道,“影儿,姑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从姑姑将醉香楼交给你的那一天起,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你一意孤行,姑姑终究无法继续让你留在这里,你也要理解姑姑。”
雪影如何不知白绮罗所说乃是实话,顺势歪倒在白绮罗怀中,眉目垂泪道,“谢谢姑姑。”
见雪影垂泪,白绮罗也跟着垂下泪来,抚摸着雪影的秀发涩声道,“影儿,归根到底,咱们娘俩都是苦命的人,造化弄人啊。”
雪影拍了拍白绮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没有说话,抬头看向越垂越低的落日,轻声道,“姑姑,所以我们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是么?”
白绮罗闻言一愣,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原本以为雪影只是受了老驼背的影响,想要挽救那些流民一二,没想到雪影是将自己也置身其中,改变流民的命运,何尝不是她改变自己命运的一种尝试呢?
只是,命运真的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么?
白绮罗缓缓摇了摇头,至少以她的经验来看,所有妄图改变自己命运的,往往都没有那么顺心如意。
比如那个初见之时,手持一柄破铁刀便想救下一个丐女的瘦弱汉子。
一念及此,白绮罗眼中的泪水不由得流得更快了,伸手擦了两遍都没有止住,但即便已经猜想到了结局,她也并没有改变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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