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陈阳恶补过三观五道,“距离如此之远,想把一幅画的细节看仔细,那是根本不可能呢,所以我们要先观整体画风、画的韵味、气势!”
陈阳脑海中回忆着师傅跟自己说的话,趴在红绫子后面,抻着脖子往前面看着,整副画工笔重彩,写实水平较高,在对鹦鹉细致观察的基础上,画中对鹦鹉的描绘精致逼真而栩栩如生,鹦鹉的羽毛层层渲染,立体感强烈,对鹦鹉的动态刻画比例准确到位,而鹦鹉的眼神炯炯有神,实为点睛之笔。
杏花
图中的杏花在绢丝质地之上略施白粉,加上花骨朵处的浅粉之色,显得朵朵杏花既晶莹剔透,又轻盈立体;鹦鹉全身以“墨黄红白绿”五色着色,羽翼斑斓、喙爪坚实,神采动人。但仔细观察鹦鹉的眼神,虽显深邃,却似乎又仿若实物。
宋徽宗 瘦金体
再看书法,其书法运笔灵动快捷、酣畅淋漓,笔迹锋芒毕露、如同断金割玉一般瘦劲而不失其骨,完全符合赵佶独特的瘦金体。
幅上的落款只剩下“制”“并”二字和残损的花押,画卷上钤有元文宗“天历之宝”印,清初戴明说、宋荦藏印及清乾隆、嘉庆内府鉴藏印。
从目前自己看到的,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幅真迹,根本一点破绽都没有。但陈阳心里明白,这画一定有猫腻,不过这并不是来源提前知道了考试题,而是这幅《五色鹦鹉图》自己太知道了。
《五色鹦鹉图》根据上面的藏印,不难看出,此卷流传有绪。
天历之宝,朱文大印,证明它曾经入藏元文宗图贴睦尔内府,明末为书画家戴明所收藏,清初归收藏家宋犖,图卷上均有戴、宋两人的鉴藏印。后入藏乾隆内府,著录于《石渠宝笈》。
同治或光绪年间,赏赐给了道光第六子恭亲王奕訢,辛亥革命后,末代恭亲王溥伟为了筹措“满清复国”的政治经费,将此图售于古董商。
1925年为张允中在京城琉璃厂购得,后来张氏又将此图卷售于小鬼子著名古董商人江藤涛雄,之后又转给了小鬼子收藏家山本悌二郎,山本后来将之卖给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
从后世捋出来的顺序,我们可以看出这幅画最近百余年的流传过程:清宫内府、恭王府、琉璃厂古董商人、张允中、江藤涛雄、山本悌二郎、波士顿艺术博物馆,也就是说,这幅画到了后世,一直被存放在波士顿艺术博物馆。
可是据陈阳所知,这是一幅揭画!什么叫揭画,揭画简单点说,就是将一副画揭开,变成两幅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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