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公子,怪不得如此美貌。”韩悦也觉脸上无光连说“惭愧惭愧”。“这位公子想必也是乔装改扮的吧?”庾龢指的是张骁,在他看来,既然这两位都是名士公子,那么另一个同行之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韩悦介绍说:“这位是舍弟射天。”他没有直接说出张骁的名字,说的是他给张骁取的字。
“原来是洛川公子的贤弟,那也自是一家人了。不知三位公子来荆州所为何事,又如何与桓将军有了误会。”
天下皆知庾亮将军为人宽容正直,心系天下胸怀百姓,将门出虎子,想来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去。于是桓伊就把为解鸟虫篆之谜,如何来到荆州,在凿齿先生家中遇到桓温,又如何进入能如寺的地洞,桓秘如何让他们离开,到如今被通缉,大概说给了庾龢。当然也隐去了不少细节,以及阴兵符、还有黑色石头的事。张骁一旁补充道:“我们还有一个朋友,为了救我们脱身,在竹林被一伙绀衣人劫杀,至今生死未卜。”
庾龢听到“绀衣人”三个字,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但这个小变动,并未逃过善于察言观色的忘忧和冷静细致的韩悦的眼睛。难道绀衣人和他有关?
等二人叙述完毕,庾龢说道:“庾某大致听明白了,三位兄台不必介怀,桓将军也许并非恶意,或许是属下们执行有偏,误解了桓将军的意思。现在北方不定,常有贼人流窜。所以下面的将士在行事时难免有些过激。忘三位海量。”一听北方不定,常有贼人流窜,张骁差点跳起来,这分明是在骂自己是流窜犯啊。“北方人怎么了?北方人就都是贼人了?”桓伊和韩悦赶忙拉住他,防止他再多说,露出身份。
庾龢也没想到这位射天公子反应那么大,也觉得自己言语有些偏颇,赶忙解释:“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父一直心系北方,想早日收复。所以在下也深受其染,不由得口不择日。自然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歹人。”
此话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忘忧心头一动。
“三位兄台,着急离开荆州,是有何所往么?”
“我们要赶回淮南,离家多日,怕家中挂念。”桓伊回答。
“既然如此,确是要归心似箭。这样,三位兄台尽管赶路,桓将军那里,我会解释。不必担心。”说着,叫来亲信随从,“传我命令,三位公子出豫州,沿途不得任何阻拦。”
庾亮为荆州豫州九省镇西大将军,自然势力大于桓温。将军之子的命令,谁敢不听。亲信传令去了。
庾龢一直把他们送到豫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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