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高呼拦阻道:“且慢!”张卬讪讪地道:“程公子莫不是要包庇反贼嘛······”
程鸿渐不愿义军妄杀百姓,是以悠悠脱口道:“这些豪强及其家人亦是我大汉的百姓啊······”张卬粗声大气地道:“这伙撮鸟敢闹事,都他娘的是反贼!”
那众豪强愈发惶恐,便赶忙领所部仆役跪拜叩首,竟而争相申辩起来。程鸿渐闻得只言片语,便不禁潜生悲悯之意,当下出言宽慰道:“诸位切莫惊慌,我瞧你们不是反贼,实是我军不该劫掠扰民的······”
张卬打个哈哈,随即粗声大气地道:“是不是反贼的,哪里由得着鸿渐公子说了算啊!”
程鸿渐直欲好生说和,却又终觉语滞,但瞧姚蓁蓁竟自接过檀郎话头道:“是不是反贼自有王凤寨主说了算,适才他已然下令固守昆阳,更命义军兵众不得再行劫掠,而张头领这便不服军令啦。”
义军众头领尚以王凤为尊,这当儿忽闻此语,自不由面面相觑,而那张卬闷声闷气地道:“寨主岂会下这军令,姚大小姐诓人······”
这厮毕竟忌惮天志帮的威势,言行举止倒也未敢不恭,但瞧姚蓁蓁慧黠说道:“你还当你家寨主是流落山野的,他现下可是大汉的成国上公啦!”
且说王凤仅只吩咐义军驻守昆阳,却并未遏止绿林众头领劫掠豪强,而那小妮子有心帮衬檀郎理论,方才这般权宜行事的。饶是如此,原绿林的众头领皆觉此言有理,自也略信几分了。
那张卬正自踌躇未知怎生言,恰又瞥见秦妙红欲搀柳依依趁机遁走,便即粗声大气地呼喝道:“哪里去!”说罢,自顾提起左足,径朝秦妙红的小腹踹去。
秦妙红赶忙侧身趋避,张卬立时顺势横扫,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姬人便要躲闪不及,耿弇已从人群中倏地蹿出,先行使肘隔开张卬左足,转而拿住这厮脉门,更自大耳刮子扇将过去,随即打个哈哈,道:“成国上公不允劫掠,你已违逆了他的军令,这当儿不思跟我等回去请命,竟还有工夫在此罗唣啊!”
诸多人物瞧得眼也直了,那张卬愈觉羞恼,竟而挺起脖颈,随即恨恨言道:“你他娘趁人不备,不算······”
这厮言尤未甫,耿弇复又大耳刮子扇将过去,随即相嗔道:“你这撮鸟儿敢违王寨主军令,我便立时宰了你也不为过,再不随我请罪,我便捏断你脉门了!”说罢,更自封住张卬穴道,便即强行扯住对方后颈,径朝王凤府邸大步流星地去了。。
程鸿渐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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