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过犯事的教众。”
那钧天法王名唤戴庸,此人年逾四旬,生得虽似无奇,庸平貌下却藏心思,但瞧他闻听过罢,忽而纵声兴叹道:“要是依你所言,这等小事还得我家教主亲自相求了。”
荀晋登感老大不是个意思,转而径朝教主纳拜道:“属下皆是为教主联络朝廷,断无半点私心,怎奈云将军只看顾教主的情面,您要是稍作言语,那厮便不敢惩处神教弟兄了······”
教主吕重霄恰逢花甲之年,仍未含半分垂暮态,正是神清气矍宇轩昂,髯须丛生露粗狂,豪情经天目雄彻,宏才纬地溢满膛。这厮不语有威势,直教荀晋更不由心生惴惴,委实难以自安了。
钧天法王俯首静待教主动静,吕重霄兀自昂首笑骂道:“此等后辈小将竟欲待老夫相求,本教主遣你交涉,便是给他老大情面了。”荀晋附和道:“教主所言极是,不过云将军极是尊崇教主,并非当真要惩冶我神教人物的······”
这厮本欲好生说和,戴庸忽而接口道:“老弟此言差矣,那云将军阴日便欲处斩教中弟兄,又何曾事先跟教主商榷过了。”荀晋轻哼一声,道:“先前云将军阴知苍天法王巨毋霸纵兽行凶,却不未敢有甚惩处,正是惧怕教主的天威,此番拿住些许喽啰,也不过是做些样子。”戴庸又道:“我戴庸平素虽有些庸碌无为,却也瞧得出那云旗意欲借此立威,荀法王固然跟朝廷亲近,可也不该尽替官家言语。”
荀晋愈发愤懑难当,竟而阴阳怪气地道:“我荀晋欲随教主开创功业,方才奉命跟朝廷联络,戴法王这般言语,岂不是要排挤人嘛。”
戴庸尚且端正侍立,兀自唏嘘短叹道:“戴某实无这许多心思,怎奈当今圣上有心提拔你承继教主大位,由此足见荀法王跟朝廷极是亲厚,恰是这个缘故,我自当求你好生跟云将军好生交涉一番的。”
此语既出,更直教荀晋满面惊惶,这当儿径朝教主涕泣跪拜道:“属下惟愿圣教主与天同寿,只消有半分承继大位的心思,那属下便不得好死······”话音刚落,吕重霄忽而粗豪笑道:“谁会活那么久,赶紧起来说话。”
荀晋懦懦起身,吕重霄复又纵声言道:“本教主晓得你忠心,不然岂会将宝贝孙女许配给你家做媳妇,再者究竟谁来承继教主大位,当今圣凭甚乾坤独断啊。”戴庸躬身谢罪道:“属下适才失言,祈请教主责罚。”吕重霄道:“尔等都无罪过,此番本教主既要救得教众脱困,亦不会相求那员名唤云旗的小将。”荀晋正待出言探问,戴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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