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深感对方恩深义重,转而吩咐堂弟奉送官家公人大箱银两,方才相求主簿道:“还望主簿大人宽容,权当些许强寇劫掠,亏得诸多英雄相助在下的堂弟,此间方才未起甚大祸端,而这箱银两都是强人所掳的财物,在下甘愿孝敬众位大人。”
新野主簿本就未敢再行造次,这当儿既得银两,倒也甚觉喜慰,转而环视赌坊群客,拿腔作势地道:“此乃赃物,本主簿总该亲自递交县令大人,断不会私相授受。”
李通观瞧堂弟面现不忿,便赶忙打个哈哈,道:“在下甚晓大人清正,待得此间事了,自当领着堂弟登门拜望。”
新野主簿登感开怀,随即出言赞道:“我早听闻你堂弟李轶是条好汉,平素奉公守法,从不欺压乡里,此番言语狂悖,或许是忽遇强贼草寇,方才一时糊涂。此事可大可小,皆由本主簿跟县令大人相商定夺。”
刘縯直听得愈发愤懑,竟而威凛呼喝道:“哪个是强贼草寇!”话音刚落,麾下众喽啰纷纷附和叱骂,更有些许强人直欲欺近厮打。
渐蓁诸人委实势大,新野主簿复又面现惶惶,赶忙躬身赔礼道:“诸位······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实非草寇······”言下不由惊颤,实难自抑了。
刘縯及诸多强人尽皆开怀大笑,姚蓁蓁竟自闻言忍俊,程鸿渐相询伊人缘故,那小妮子附耳娇语道:“劫富济贫还是强贼,这家伙换汤不换药哪······”
程鸿渐不禁莞尔,姚蓁蓁瞧向新野主簿,随之慧黠问道:“那谁才是强贼草寇啊?”话音刚落,刘縯所领喽啰复又鼓噪,委实甚有势头。
新野主簿稍作寻思,随即说道:“强贼草寇都被诸位英雄宰了,此事都怨李轶不晓豢养良善,这厮的庄客有不少泼皮,实乃当斩的家贼,诸位好汉尽皆杀贼有功,正是为民除害啊······”
旁观赌客观瞧渐蓁诸人极有头面,尽皆暗自艳羡,新野主簿复又躬身作揖,随即催促所部公人抬起大箱银两,便忙领所部惶惶遁走了。
李通吩咐仆役相送围观赌客,又跟渐蓁诸人好生商榷道:“此间不便叙话,李某的堂弟在此有座甚好的庄院,在下敢请诸位英雄略赏薄面,同赴他家中吃酒相谈。”
李轶深感渐蓁诸人委实势大,又瞧堂兄如此相邀,亦也出言附和,刘縯豪纵招呼道:“众家弟兄这便吃酒去!”
程鸿渐正自敦和颔首,姚蓁蓁偎倚檀郎臂膀,娇憨软语道:“咱俩总得先收好自家的物事,不然往后便要没饭吃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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