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驰道:“夫妻又怎样,我瞧这二人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姚蓁蓁道:“吴都讲倒似亲眼瞧见啦。”吴俊驰道:“齐赖手里头还他娘握着凶器,本都讲又何须亲眼瞧见。”
程鸿渐已然瞧出破绽,复又吩咐派中弟子好生书写卷宗,随后说道:“齐赖跟裴翠莲相隔丈许,而这匕首不过数寸,当时齐赖又如何刺得到裴翠莲。”
围观诸人私议纷纷,吴俊驰讪讪地道:“许是齐赖这厮杀掉裴翠莲,自行退开丈许的••••••”
程鸿渐黯然摇首,竟自唏嘘道:“裴翠莲的心窝遭刺,鲜血溅得老远,齐赖身前也该有些血迹,断不会如此整洁,是以裴翠莲并非齐赖所杀。”话到后来,复又沉吟须臾,接着续道:“裴翠莲既为派中弟子,自当通晓武艺,可房中并无打斗痕迹,左邻右舍亦未听到动静。由此可见,裴翠莲不及抗拒,而凶手不是武功高出这妇人甚多,便是跟她相熟了。”
吴俊驰闻言惊诧,随后讪讪一笑,道:“本都讲倒是小觑你了,不过齐赖自可先将那妇人宰了,而后换上干净衣物,再他娘的服毒自尽。”
围观诸人皆觉吴俊驰所述的言语委实牵强,但瞧程鸿渐悠悠摇首道:“不会。”吴俊驰闷声闷气地道:“凭甚不会••••••”
程鸿渐虽有计较,却仍自沉吟未语,姚蓁蓁接过檀郎话头道:“齐赖若是先杀人,后又重整衣衫,还干吗要拿着这柄匕首啊?”话到后来,竟自狡黠浅笑,戏谑续道:“看来他定要替旁人开脱,免得我小哥哥诬赖凶手啦。”
程鸿渐深以为然,又向吴俊驰道:“您且随我到大理寺走上一遭吧。”。
吴俊驰登感始料未及,当下强自呼喝,阴森森地道:“人又不是老子杀的,你他娘凭甚拿我!”程鸿渐道:“我现下未敢断言••••••”吴俊驰打个哈哈,道:“拿人总得有些凭证,你小子执掌大理寺才有几日,便欲捏造冤案了,还要亲自拿你师父。”
程鸿渐提起齐赖手肘,便给诸人观瞧,接着说道:“齐赖的袖口上留有血手印,想是凶手无意沾上的,我等只消查验一番,便可有所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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