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家里便没银钱开销了。”
吴俊驰瞧他默不作声,虽觉不大耐烦,却只得强行忍住,接着煞有介事地续道:“其实只消比对字迹,便可知晓有没有人调换过试卷,你说字迹都一样,怎会不是天志帮那小妮子写的。今日吕母那贼婆娘竟还相助天志帮血口喷人,硬说我们既能调换试卷,便能模仿旁人字迹,似这等婆娘真他娘混账!”
薛竞心道:“你说这些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当初正是你给了我五百两纹银,要我换掉天志帮大小姐原先所写试卷,现下竟说得好似受了冤枉。”言念及此,竟自冷言冷语道:“做人颠倒黑白,便不该有甚好下场。”
这番话正是要指桑骂槐,出言讥讽吴俊驰,可齐赖在牢房外面偷听,尚不知晓其中深意,只道薛竞当真受了冤屈。吴骏驰斜歪嘴角,鼠目微透阴森寒意,随之打个哈哈,接着说道:“本派中人凭甚要调换姚大小姐的试卷,那样一来能有甚好处,掌门竟还要详查,真他娘徒耗工夫。”薛竞心道:“前些时日,分明是你来寻我,之后言说轩辕派及天志帮的势力不相上下,尉迟长老甚为忌惮,这才不愿姚大小姐拜入总坛。你还说有个唤作刘嘉名的小子,他家货物曾遭天志帮劫夺,此番为报私怨,特意给了尉迟长老一笔银子,求他相助斡旋,要天志帮大小姐无法通过文试。姚大小姐的试卷写得极好,正是你要我临摹她的字迹,随后调换了那三张试卷。唉,也怪我忌惮尉迟德开的权势,这才犯下过失······”
他正自如此思忖,吴俊驰一面伸出食指沾上酒水,随后在桌上写起字来,一面装腔作势地道:“掌门尊上也实在太过多疑,他这么一查到底,如果将某个人给冤枉了,再揪出来一批人跟着受牵连,轩辕派千百年来的清誉便全毁了,到时候看咱们这位‘英明神武’的掌门往后如何去见祖宗。”薛竞盯着桌面,但见吴俊驰在桌案之上写道:“群雄面前以死明志,否则家人性命不保。”
薛竞盯着那十六个字,登感头皮发麻,直瞧得喘不上气来,随之思忖半晌,悲叹一声,道:“我薛竞蒙受冤屈,不知往后谁来照应我的妻儿老小。”吴俊驰道:“薛老弟不用客气,只要你为本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且又光明磊落,并无徇私舞弊之事,派中人物自会赡养你家老小。”
薛竞心道:“看来我如若不死,尉迟德开这些畜生定会伤害我的家人,好个为本派‘死而后已’,无非是要我替你们这些奸贼卖命罢了。”言念及此,不由苦笑数声,说道:“我薛竞堂堂正正,宁肯以死明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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