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秦某心领,但送画之事断然不可再提。我与虽喜老先生的字画,却更崇敬其风骨,能够看到他的字画,领略其脱俗境界,于愿足矣。倘若我是贪图这些身外之物的小人,又岂值尊驾托付?”言下甚为郑重。段峰佯嗔程濯道:“咱还欠着你老大恩情没还,程大哥这般说可见外了,还是痛快喝酒要紧。”说着,擎起府中特意为其备下的大碗,粗豪笑道:“大伙这便干了!”
秦皓轩端起酒杯,随即笑嗔道:“段师弟喝起酒来,还是这般忘乎所以。”程濯随之端起酒杯,心下暗祷:“愿我儿往后身子康健,能如高飞鸿雁,到头来寻到适合自己栖息的磐石,还有当今国运虽艰,却亦可鸿渐于磐。”言念及此,便随秦、段二人开怀畅饮,直至酩酊大醉,方才伏案将歇了。
这日三友堂前松竹携梅俏,煦风揽盈香,目下虽值隆冬,却忽而略现暖意,恰如预兆春回。秦皓轩手持长剑,挽着剑花,脚步轻点,飘然使出“如鸟斯革”斜削段峰左肩。段峰举斧格挡,脚下一招”马踏飞雪”,腾空翻起千层雪浪,随即纵身一跃,朝秦皓轩当胸踢去,秦皓轩翻掌击向段峰足底,但见那两人内力激荡,均自倒退了数步。
“好!”易巧倩正陪鸿渐坐在厅堂之內,透过洞开房门,观望秦、段二人对练,及至激荡处,直引得那小姑娘欢腾笑赞,喜不自胜。
秦皓轩收剑笑道:“段师弟离开本派这些年,武功一直没有搁下,师兄甚感欣喜。”段峰将长斧立于身侧,随即哈哈一笑,自得说道:“那是当然,咱虽离开总坛多年,却也打了不少阵仗,武功自该长进。不过师兄有意相让,这仗打得不过瘾,要不咱还报下当初接连败你的梁子。”
易巧倩闻听此语,当即笑道:“大胡子叔叔不服你,秦大侠还不拿出些真本事。”秦皓轩莞尔摇首,说道:“段师弟还记着当年那些茬子,莫非今日还要打败师兄不成。”段峰笑道:“哈哈,打败师兄咱倒没想过,不过今日咱们可要打得痛快,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易巧倩眼见便要有一场“龙虎相斗”的好戏,不由得摇曳双足,拍手鼓噪。程鸿渐竟自忧心秦、段,当下高呼一声,随后走到二人跟前,拱手说道:“两位叔伯对练许久,也该歇歇了,再说兵器无眼,倘若斗上三百多回合,一招不慎伤到对方,那便着实麻烦了。”
便在这当儿,易巧倩从屋中小跑出来,出言轻嗔道:“哎呀我的傻哥哥,他俩都是老手了,下手自有分寸的,哪用你跑出来操心,莫要忘了程伯伯先前交代过,要你暂时少出些屋子,以免又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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