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的情况下击败萧望之,陆沉凭什么能够击败甚至杀死景帝?
他想破脑袋都找不到答案。
“我也想不到,或许就像是他曾经那些出人意料的手段,譬如广陵城头洒下的火油,宝台山里崩裂大地的火雷,炸塌河洛城墙的火药,这么多年过去,他肯定会有一些新手段。”
庆聿恭微笑道:“若是换做二十年前的陛下,陆沉隐藏的杀招顶多只能取得一场大胜,不至于威胁到陛下的性命。如今的陛下太谨慎了,谨慎到极致就会倾尽全力,意欲毕其功于一役,这就是陆沉可以利用的机会。当然,那小子如果不能看穿这一点,陛下也就不会死,大局便不会崩塌,灭骨地不用往北撤退,而你的父亲也能活下来。”
庆聿忠望单膝跪地,肃然道:“父王,儿决不能苟且偷生!”
“傻儿子,你以为我不想活着?我还没看到你妹妹成家呢。”
庆聿恭悠悠一叹,平静地说道:“起来,你可知我刚才为何要和古里甲等人挑明那些事?”
庆聿忠望摇摇头。
庆聿恭道:“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他们的妄念,从而与齐军决死一战,如此你才能有逃出去活下来的机会。不然的话,很可能他们逃了,你却死在我身边。萧望之这次赌上他的命,估计这会也只剩下一口气,但是看不到我的尸首,他心里那口气不会泄掉,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庆聿忠望并非愚笨之人,怎会想不明白?
只有庆聿恭坚持到底,萧望之才会放松对其他人的注意力。
简而言之,庆聿恭的死能换来他活命,否则就是父子二人一起战死。
庆聿忠望满面沉痛,依旧跪在地上。
庆聿恭起身将他拉起来,父子二人坐在火盆边,他缓缓道:“陛下……堪称古往今来不多见的雄主,即便他处心积虑要让我死在齐军手中,我依然是这般认为。从我南下那一刻开始,你我身边就遍布他的眼线,所以很多事我不能直接告诉你。”
庆聿忠望问道:“可是与妹妹有关?”
“嗯。”
庆聿恭淡淡一笑,继而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怨望,因为你才是世子,但我将所有暗处的权力都交到你妹妹手中。”
“儿从未这样想过。”
庆聿忠望认真地说道:“父王是为庆聿氏的基业着想,儿明白这个道理。”
庆聿恭望着他的双眼,欣慰地点头道:“如此甚好。我给怀瑾留了一封信,一旦陛下驾崩,她就会在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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