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黑。他看不见东西,也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他只能感觉到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迫着他的眼皮与大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有什么很重的东西碾压过他的脑袋,有时候那让他觉得疼痛,有时候那让他觉得自己忽冷忽热,而这些一起发作的时候,他觉得周围吵得好像有一万只鸭子正在被宰杀。各种各样的想法与话语在他的脑袋里一次又一次爆炸,即使Harry闭着眼睛,他也觉得有什么在炸开。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有时候,他的眼前也不是没有亮光的——但那就是一个间隙,是一辆车碾过去带给他痛苦与黑暗之后,在下一辆车到来之前留出的一两秒间隙。身体的疼痛不会就此停止,心里的疼痛也不会。
而在这逐渐麻木的过程中,Harry也无法产生过多的想法。
——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没有做好我要做的事情,所以要遭受到这种痛苦吗?
他经历这样多的痛苦,是要步入死亡吗?
一种因为将要窒息带来的恐惧,伴随着另外的想法猛地浮出意识的水面。
不……不……还不行,他不能……r……
爸爸……好痛……爸爸……
ad……ad……
他在疼痛与黑暗之中反复呼唤着那个他打从心底依赖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希望得到解救。所幸,这个等待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知过了多久,Harry终于感觉到,有一个意识,一股力量如同一阵轻缓的暖流缓缓而来,从冰冷到使人窒息的意识之海里将他托起,包裹起来隔绝疼痛、嘈杂与冰冷。
这感觉如此轻柔,如此熟悉。
爸爸。Harry想。
然后,他安心地陷入了睡梦之中。
…………
「……爸爸……」
才确认好了药剂调配无误,正准备转身的Charles听见这微不可闻的呼声,不由得停了下来。
下一刻,他以一种坐轮椅的人不该有的速度扑回了床前,紧紧地盯着病人的脸。如果Erik现在能打破那扇门进来,一定会怀疑他是Raven假扮的,因为Charles在半小时前对Erik有多么地冷硬,他现在对床上的孩子就有多么地柔软。这种柔软并不是说他露出了笑容什么的,而是一种从白色石膏像到血肉之躯的软化。
Charles盯着床上的男孩,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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