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ndelwald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子旁, 任由冬季的冷风往这间房间里肆意吹扫,连同他自己的骨骼和血肉一起吹至冰凉。
其实那也称不上是窗子——只是一个石砖间留出来的缝隙,豁口, 这也许不能称得上是窗子,不过凑上去倒是能闻着点新鲜空气, 看着些许微光。除此之外,黑暗充斥在这间屋子中。没有光, 当然没有光,这里没有蜡烛也没有灯泡,这里唯一的住客不需要光, 那就没有光。
房间的角落发出一些衣料的摩擦声, 随后轻巧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一张薄毯被罩在他的身前,好让冷风没那么容易渗透到这落魄老人的骨头之中,勉强保护一下这个摇摇欲坠的架子。
“我昨天, 前天, 以及更早的每一天都和你说过, ”grindelwald的声音是冷淡, 几乎听不出感情和人味的,“我不需要你的照看。拿走。”
这个不带着命令语气的命令没有被执行。脚步声如来时那般轻巧地退回了角落,又是一阵衣料摩挲声,随后房间恢复死一般的沉寂。
固执, 非常固执。
grindelwald不知第几次下了定论。
没过多久, 角落里又传来翻书的声音——速度正常的翻书声, 几乎能想象出读书者的手指如何爱惜又轻巧地翻过书页。
耐心,极其的有耐心。
时至今日,grindelwald不得不又加了这么一条定论。
这是一个固执又有耐心的男孩。原因无他,这个男孩到这里已经有六天了,这样的沉默自从grindelwald第三次拒绝男孩后,便每每发生在这间牢房。grindelwald曾以用最拒绝人的态度去对他,也曾以最像个年长者的口吻去拒绝他,但无论是他要男孩滚远点还是尊重自己的意见,男孩的像没听见似的。
“你有时让我觉得你是最乖顺的仆人,”他冷声说,“却也是最傲慢独裁的老贵族。”
但这不是仆人,也不是贵族,只是一个男孩。六天前这个男孩掉落在这里的时候,grindelwald就确认过。
这个地方禁锢着魔法,但是除开魔法,男孩的身上有很多会发光的东西,grindelwald看着他掏出一个小镜子一样的东西,那玩意儿亮起光,照亮了男孩。黑发,绿眼睛,穿着夏天的麻瓜衣服,当时,男孩的脸上还不乏惊慌失措,grindelwald不愿体谅他,却能理解那种慌乱——这个男孩就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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